林清和似乎听出来一些弦外之音,试探着问:“您是说……南疆也是天然的武器,很可能会被赢勾众人利用吗?”
颜钟只说:“你要是想清楚了就去吧,别耽误了。”
林清和又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湟中城彻底弹尽粮绝。
从上到下所有的东西都打空了,整个外墙的墙体全部变得漆黑,战死的弟子被安置附近的破败庙宇里,衣着陈旧的和尚从早到晚地念着超度的经文,整座湟中城都透露着等死的意味,只有寒鸦闻着腐肉的气味而来,在尖翘的屋檐边盘旋不下。
所有人都步履匆匆,大家多多少少都挂了彩,时欢把自己包的严实,他被一只暗镖穿了右肩,却死活不让人来帮忙,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上药,就看见那张脸白的吓人。
齐远身上新伤旧伤叠着,也没精力去关照谁,就让大家咬着牙顶住,他们带来的人现在一百都不到,来的时候哪个都是活蹦乱跳的,现在大多连一角草席都分不到,蜀中山水竟处处藏着孤魂。
时欢眼圈都熬红了,没日没夜地去修破损的甲和毁坏的弓弩,但是怎么都顶不住箭矢的巨大消耗,他们就去捡妖兵打进来的铁箭,甚至那些死人身上的箭都被一支不漏的捡回来。
从雾霭秦府里的两人面前是蚂蝗一般的老少妇孺,要是下手吧,实在过不去自己良心那一关,不下手吧,那些人可不管他对你下的是不是死手。
一把两把菜刀看着不吓人,但各种农用的锄头、砍柴刀都握在这些人手里,就算不怎么发怵,也够让这两位名门正派的传人好一番头疼。
萧盛看了看萧繁:“师兄,这到底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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