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会在这里??谷蕴真解了他的惑,说:“林老板方才送来的,他说你给错了。”
“哦……”
池逾觑他如常的脸色,渐渐放下心来,谷蕴真那么纯洁的一个人,肯定是没有翻看过的,他随口问:“那你们在门口说什么悄悄话说那么久?”
谷蕴真坐下来,想了想说:“在说最近陵阳的治安不好。
林老板说他家丢了几样贵重物品,我家上回也进了蟊贼,就是不知道池府可曾也丢了什么东西?”
池逾就摇头,信以为真地皱眉问道:“你家又丢了什么吗?要不我给你调几个保镖过去?你们那胡同也真是,连个门卫都没有,什么阿猫阿狗的说进去就进了。”
谷蕴真摇手表示不用,然后佯装惊讶道:“真的没有丢?我上次就在书房丢了一张草稿纸!
我写了还蛮久的。”
“…………”
池逾忽然定住了,他凝眉盯着谷蕴真的脸看了一会儿,确认自己从这人眼里看到了很浅的调戏之色。
大少爷如有神助地掀起枕头,果真空无一物,又去床头柜边扒拉,只找到一方绣着芙蓉和小字的手帕。
谷蕴真万万没想到还有一样东西没拣走,也跟他一起呆住了。
池逾撑着下巴郁闷道:“我的照片呢?我的字帖呢?怎么只剩这个了。”
“这个也还我。”
谷蕴真伸手去拿,池逾立即收起,厚颜无耻地塞进袖口。
这人连伤口都不顾了,往后一翻,警惕道:“哦,去林闻起家行窃的是谁我不确定,偷我东西的人怕不是姓谷?”
谷蕴真涨红脸道:“的事情,心想,不然他也学着盖一个罢。
只是谷蕴真没有印章,只能自己手写,于是他便又提笔在“池逾”
的右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个名字并排列在一起,新墨未干,香气漫溢,明明是极素雅的画面,谷蕴真看了片刻,却又忽然觉得面红耳赤,仿佛这两个名字不是写在他的宣纸上,而是印在一张婚宴请柬上。
想抹掉,但终究舍不得。
甚至还生出一丝对谷蕴真自身来说颇为离经叛道的念头――想裱起来。
疯了疯了。
他按住微烫的脸颊,用触手冰凉的镇纸暂且压住纸张,起身去院子里洗漱,用凉水洗面,想令自己冷静下来。
同一片弯钩尖月、习习夜风下,鞋儿胡同的荒僻尽头,白岁寒正在庭院的中央坐着,他才依靠自己沐浴洗漱完,此时湿发尚未干透,便搬了把椅子,在室外借助自然风吹着长发。
他身旁摆着一盏无骨花灯,这灯原是用作节庆装饰的,因白岁寒年轻时喜爱明亮璀璨的东西,便有人投其所好,请人制了这盏灯赠予他,其中用的材料不是白玉就是透亮的五色琉璃。
在夜里点亮,则通体发亮,流光溢彩,十分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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