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瞧那边,那小两口可真是恩爱,连串糖葫芦都是一人一口。”
不远处的楼台上,几位官家夫人正在一起赏花灯。
其中一人瞧见人群边上斗嘴的小两口,顿时带着三分羡慕出声。
旁边一个妇人也是忍不住道:“那两个啊,我方才也瞧见了,那男人可真是疼媳妇,先前来时就一直背着,瞧着感情特别的好。”
祁韵正拉着骆婉儿,叫她别乱跑,听着几人的话不由也朝着她们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触及那男人瞧不清模样的身影时顿时愣住。
骆婉儿趴在栏杆边,张嘴惊呼:“娘,那不是……”
祁韵猛的扯了骆婉儿袖子一下。
骆婉儿原本到了嘴边的话猛的一转,眼见着几位夫人都看了过来,她连忙改口道:“那不是先前咱们猜灯谜时挂的最高的兔子灯吗,没想到居然被他们赢了去了。”
那些夫人听着骆婉儿的话,这才瞧见那两人身边放着的兔子花灯,想着之前那灯谜会上这等的确挂在最上头,而且因为制作精巧不少人都去凑了热闹想要赢回去。
她们也没多想,就见着那边男子侧身挡住了外面涌过去的人群,替那女孩儿带上了面具,然后背着人转瞬间就消失在人群里。
有人感慨道:“这年头,舍得在这种场合屈就背自家夫人的男子可不多了。”
“是啊,我家那口子呀,别说是带着面具,就是给他从头到尾都遮起来,怕也不肯比我低上一头。”
“就是,我家那个还不是一样,谁叫咱们是女子呢。”
“还是羡慕安远伯夫人。”
有人将话落到了祁韵头上,言语间既是羡慕又有些泛酸:“安远伯向来疼人,这些年除了正妻便未曾再有杏林馆裴耿斜眼看了他一会,才道:“谁招惹你了?”
谢青珩眸色阴沉:“没谁,我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事情,先回去了,你们玩。”
“嗳,嗳!”
裴耿见谢青珩说走就走,只留个后脑勺给他们,顿时满脸懵逼道:“他又怎么了?”
刚不是还跟他们说好等一下一起去那头看花船娘子的吗?怎么突然就走了?季诏也是茫然,对着裴耿的目光耸耸肩道:“谁知道。”
沈棠溪拍了下裴耿的肩膀说了句:“兴许他是想起府里的事情了,你们等等,我去去就回来。”
“你等下。”
裴耿一把拽住他:“你该不会也走了吧?”
沈棠溪唇边带着笑:“走什么走,不是说好一起去玩,我是有事情问青珩,等一下就回来。”
沈棠溪说完,见谢青珩快要走出人群,连忙朝着那边追了过去。
裴耿朝着两人离开的那边瞪了一眼嘀咕道:“一天古古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他攀着旁边季诏的肩膀,“我怎么觉着青珩自打去了东宫当差之后,就越来越奇怪了,这太子殿下难不成真那么不好伺候?”
“别胡说。”
季诏拍了裴耿一下,太子和东宫是能随便宣之于口的吗?裴耿撇撇嘴,到底没再多说,只是拉着季诏道:“反正他俩就是神神叨叨的,青珩也就算了,东宫事多难得能见一面也还说的过去,阿棠那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成天都见不着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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