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亭脸色紫涨,抬头扫了眼范大娘子,难堪得眼泪滚珠般往下落,范大娘子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扶着她肩膀,用帕子给她拭着眼泪,低声说道:&ldo;月亭,这样的话你都肯跟姐姐说,我知道你心里是跟姐姐亲近,信得过姐姐,才敢说这个话,姐姐这话,也就不用拐弯抹角,就跟你直说,你这是痴人做梦呢!
咱们是什么身份?这庶民贫寒之家,也是有进了宫,入了王府之家,一飞冲天的,可人家什么样的品貌才情,就是没见过,听戏听书总听过吧?咱们没那样的绝世姿容,别说绝世,连个佳人也算不上,旁的姐姐也不跟你多说,别做梦了,王爷皇子那样的人,就当看戏听书,看过也就算了。
&rdo;月亭捂着脸,肩膀猛烈耸动着泣不成声,只不敢放出声音来,范大娘子轻轻抚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哭得差不多了,从旁边的暖窠里倒些水出来湿了帕子,拉开月亭的手,温柔的给她擦了擦脸,闲话般说道:&ldo;前一阵子我还和你娘说起你的亲事,你也不小了,也该说户好人家了,你娘倒看中了几个,那个张狗子,赵五哥,还有六顺,我看着也好,这是一辈子甘苦与共的人,回头你自己留心些,挑个合心意的,听姐姐的话,这看戏听书不能过日子,咱们还是得实实在在的过咱们的日子。
&rdo;月亭垂着头,半晌才抽泣着答应一声。
范大娘子也不再多说,这话点透了,余下的,就是她自己想明白了,想的明白是福,想不明白,梦里也过不得日子。
晚上歇下,月亭神情萎靡,推说头痛累着了,早早裹着被子睡下,严二婶子本来也不是个很细心的人,也没发现女儿有什么不寻常处,范大娘子谨慎之下,打发玉砚过去陪月亭歇着。
走了两天,无聊之下的李小幺,动了学骑马的心思,骑马这事,不学只怕真躲不过去,自己也大了,再跟谁同骑一乘都不合适,再说,那马也累得受不了不是。
李小幺让人叫了南宁过来,让他给自己寻匹脾气最好的懂事马过来,南宁笑着答应了,回去禀了苏子诚,苏子诚面无表情的点头应了,这骑马,早该学了。
李小幺学骑马,最兴奋的是吕丰,抢在所有人前头,抢着要教李小幺,教的也是耐心无比,这骑马对李小幺并不是难事,不过一天功夫,就能控着马跟上队伍了,南宁挑的确实是匹脾气极好的小母马,李小幺悠悠哉哉的骑了两天,行路间傍晚宿营时,李小幺和吕丰捉了四五只野兔,还碰巧猎到了只鹿,李小幺和吕丰叽叽咕咕商量着,要架火烤ròu吃,李宗贵凑过去出着主意,又叫了李二槐过来,在帐篷后架起篝火架子,李小幺到处寻了半天,也没找到能烤ròu的铁签或是旁的东西,拧着眉头想了片刻,悄悄转到苏子诚帐篷后,寻了南宁,悄悄问他哪里能寻到烤ròu的铁签子,南宁暗暗咽了口口水,爷让他照应的这位姑奶奶,这新鲜主意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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