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的说着,“我知道。”
陶然也没在意,大概是丹尼尔跟他说过她今年二十六岁,减去十年,可不就是十六岁。
她收起小提琴,“那年我陶然在墓碑前蹲下身来,用外罩衬衫的袖子擦擦墓碑上的照片,“何叔叔,我要回去了,那里变化挺大的,我想回去看看,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看你,可不准你生我的气。
我听话了,听你的话了,从现在开始。”
她指了指林百川,“何叔叔,他叫林百川,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人,你放心好了。”
林百川把鲜花放到墓碑前,一直都不敢问她是怎么一回事,他指指她脚边的另一束鲜花,“好像有人刚来过。”
“恩,这里好心人多。”
离开墓地后,她让司机先回了。
她和林百川散步往回走着,谁也没说话,就这样安静的穿过一条条街道。
或许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她缓缓道来,“何叔叔暗恋我小姑,我小姑结婚后,他一直未娶。
我二十岁的时候他被车撞死了,他推开了我,其实该死的那个人该是我,可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我得努力去幸福,这是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我答应他的。
我从来都不是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上初中那会儿,我是学校的反面教材,每周校会上都要检讨,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保证好好学习,不再打架,不再早恋。
到后来教导主任见了我都要绕道而行。
因为我屡教不改呀。”
正好到了纽约的某个公园,她蹲下身来,捡起草丛边的一片落叶,用衬衫擦了擦,把它放在鼻尖闻闻,“这是绿色的叶子,对吧?”
林百川有点跟不上她如此跳跃的思维,前两分钟还在怀念何叔叔,后来又扯到学生时代的不良学生,还想着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结果她捡起一片落叶,问他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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