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悯言定下心神,今天的日子也好,莽棍散还没到发作的时候,晚走不如早走,以免夜长梦多。
他悄悄看向洛惜颜,坚定地点了一点头:好,我们走。
要是活着离开,便是万幸。
万一被人抓到,他拼死也要护着妹妹走。
兄妹二人默契已定,殊不知场外正有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他们,怨毒宛如蛇蝎。
络星阁上,秦函川拂袖而去,候在外面的仆从惊惶:“尊主,您……?”
秦函川嘴角泛起一丝冷酷而扭曲的笑:“养不家的猫,还是关笼子里省心。”
=徐悯言面露喜色,这不正常。
虽说他已经尽力在压抑,可那鲜活的神情落在殷雪莘眼里仍然百十倍的反常。
他们已经在比赛中落了下风,到底有什么可高兴的?殷雪莘有些不悦,她眼睛在徐悯言身上扫了一圈,忽然发现了什么,手往他肩上拍了拍,徐悯言诧异回头,她只笑:“没什么,看你出神,想安慰一下你,比赛还没到最后呢。”
徐悯言只当她是在说犁拓表现抢眼的事,便没多心,也点头附和一下:“夫人说得是。”
殷雪莘眼珠子转了转,收回手,就着月光看了一眼,掌心多了一层细细的粉末,流光溢彩煞是漂亮。
她不动声色地用帕子擦了,什么也没说,往会场里环视了一圈,目光锁定了洛惜颜。
很窈窕的一位姑娘,眼神里藏着和徐悯言同样隐隐的兴奋。
如果徐悯言今晚提出要单独行动一会儿,八成就是要和这个姑娘私会,幻影蝶都用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殷雪莘抬眼远望,隐约看见络星阁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见了,她和秦函川都是魔界顶尖的修者,目力不相上下。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秦函川在暗中观察,只可惜一片痴情某人全看不见,还忙着和漂亮姑娘幻蝶传书……要是让尊主知道徐悯言在她手上跑脱了,她可受不起这番责难。
她心思一转,趁机给徐悯言一个教训也好。
大会快走秦函川脑袋似有千蜂嗡鸣,他头疼目眩,忽然发狂,浑身气力猛然大涨三层,险些将洛惜颜手中的剑震脱出手。
记忆疯狂地涌向脑海,他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混乱中他竟走火入魔,攻速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猛。
洛惜颜逐渐招架不住,被逼退三尺,战斗中愈合的伤口又裂开渗血,她甚至来不及再次释放治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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