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病了吗······像是被抽空所有力气一般,林轶的身体顺着玻璃窗滑下,瘫坐在地上,受虽然撑着地面,整个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林轶摸了摸后颈,并没有针孔,也没有刺痛。
他将信将疑地回头看着屋内,安静的只有风吹进来翻动桌上书页的声音,没有披在肩上的衣服,也没有先生。
幸好是梦啊。
林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坐在原地没有起身。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好像很多事情过去了,说不清的心结也被解开了,可还是没法当做没发生过。
就像人的伤口愈合好之后,看着留下的疤时,想起的不是愈合时的痒,而是受伤时的疼,猝不及防又一闪而过的痛感,鲜明得不得了。
自从和先生的关系有所缓和,他也逐渐敢向先生稍稍袒露自己的心扉,可那感觉总是不自然,仿佛每次都是被心里的声音提醒着去做的。
“先生说过,你可以向他撒娇的。”
“这时候应该表现得再亲密些。”
“你是先生认可的妻子,不要躲着他。”
······虽然换了种形式,但他在本质上仍旧是出于讨好,担心惹先生不快,好像这已经变成了他的一种潜意识,无论先生如何变,他都会本能地跟随先生的心意,变成先生想要的样子。
可是在他的梦里,还是那个将抑制剂毫不留情扎进他腺体的沈皓星。
林轶苦笑了一下,嘴角费力地勾起,很快又垂下去。
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患得患失的人了。
林轶起身的动作很慢,他用手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了摸,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他便关了窗户,回到书桌前坐下。
可他没有心思再看书了。
手机的通讯记录里,上一条和先生的通话还是在上午。
林轶犹豫了一下,手指还是按了拨通键。
或许现在听听先生的声音会让他好受些,能把他从溺在灰暗情绪的状态中拽回现实。
······回应他的是机械的电子女声,一阵忙音后,电话自动挂断了。
先生在忙吧。
林轶也没有再打林轶的情绪因为沈皓星更加频繁的通讯频率回到了正轨。
每天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话题也多半是吃饭睡觉好好休息,林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这种相处模式才让人踏实,不用让他回应时还要斟酌再三。
受冻的人要想缓和过来,用热水反而会觉得烫,温而缓缓地浇灌下去,解冻只是时间问题。
迟早会暖过来。
因为怀了孕,林轶在衣食住行各方各面都受到了很大限制,悠闲又无趣,偶尔想当一次工作狂,却被告知公司最近财务出现问题,需要整理一段时间,暂停了新项目的制作,让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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