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棠这头愣是等喝到第二十七笔然而与人交谈的场合下并不适合思考或者发呆,所以这状态也仅仅只存在了几秒,很快又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正式的宴会后是轻松的自由时间,薄杉没有同喻棠多聊,先行笑着告辞,很快融入了另一堆人。
王先生颇慷慨地把庄园后院全部开放,从花园到门厅前的灯都是透亮无比,顺着在泳池中的水面投下各种倒影。
刚刚的场合适合再谈些正事,此时气氛悄悄转换,是找乐子的天地。
熟识的女强人走后,喻棠自得其乐地找了个僻静处呆着,偶尔会有人上前搭话,借着最近的时尚流行聊一两句。
她还算有所了解,应付也是简单事。
不过归根结底,喻棠喜欢安静。
她越是沉默,就越能融入各种气氛中,好像画中布置的背景,成为一角,落在有心人眼中尤其显得无声,甚至带着点微妙的负面感。
薄越自人群中缓缓行过来,宽肩长腿,脸色淡淡,在一众男士中显得尤其惹人注目,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
“到处都看不到你,还以为喻小姐去洗手间补妆了。”
凑近了,声音又低低的,仿佛有意打破这种独自一人所有的沉静,含着微微笑意,故作陌生人之间调情的语气。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薄先生叫vcent。”
喻棠被略略一惊,也适应的很快,并没有动作,带着一如既往地透着冷静的温柔,配合地握住对方的手。
公众面前的亲热举动,在此时此刻之前,他们俩从来也不曾做过。
然而默契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尤其是在他们二人之间。
细数下来,今晚实在算是有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携手出席这种正式场合的晚宴,第一次对着圈子里的人显出亲密的举动,甚至还有对方第一次透出些有趣的少爷脾气……喻棠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稳稳地回握捏住。
薄越应该是喝了酒,且喝了不少,眼神流转的时候比平日多了些微光,不再像是平日那个至高无上者。
领带被略略扯松了些,衬衣扣子揭开两颗,两个人的身高差所致,甚至有微妙的皮肤间摩挲感。
“随意取的,不要嘲笑。”
男人微微示弱,话语里高举免战旗。
禁欲到显得近乎冰冷的男人,他们的每一次松懈都是致命的性感。
四周窥探的,来自女性们若有若无的眼神就是最佳明证。
人和人之间距离最微妙,喻棠被这种带着酒意的压迫感逼的下意识要瑟缩,忍住了。
“……王先生邀请我去看他养的昙花,说是今晚应该会开,”
薄越微微笑着,朝一位打招呼的男士点头,呼吸间夹杂着熏人的微香,“我跟他说,我的未婚妻在等我,不想让她一个人等太久。”
这样一位传统的富商,一举一动中都透着那种略略早些年间,有钱男人举手投足会有的大男子作风,光看宴会上男女分拨鲜明也很好明白。
讲究古板且自视甚高的老资产阶级养的昙花不可能是凡品,能瞧见的也只有最受重视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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