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垏冷笑一声:“三日后?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把戏。”
霜莳忙拦住:“游萤说三日后,兴许暗示三日后,刘景初亦会出现在慈宁殿。
擒贼先擒王,只要活捉刘景初,那么太后便有包庇反贼之罪,届时就算游萤的孩子有懿旨做担保,也做不成这个皇位。”
封垏挑眉问:“你就这么信任李游萤?”
霜莳笑了笑:“我不是信她,我是信人性。
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沦落为棋子,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与我递信。
她在向咱们求救,我懂她的意思。”
封垏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听你的。
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三日后不准去慈宁殿,场面混乱,我怕分不出心保护你。”
霜莳举着手,一脸哀怨道:“我这手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可养不好,我哪儿也不去,就在院子里养伤。”
封垏轻牵住她,一脸坏笑道:“为了让你乖一点,今晚再加重一些。”
霜莳:“”
表叔,您是变态吗?封垏将此事告知于新皇,新皇听完,反常地让太医院煎了一碗止咳汤药。
封垏以为新皇终于想开了,笑道:“官家早该如此,太医院院首妙手回春,只要肯坚持调理,官家的身子一定会见好。”
新皇一饮而尽,苦笑道:“朕只是怕熬不过三日,万一赶在大哥之前死,只会让你们越发麻烦。
别的我争不过大哥,只希望能晚他一天死,也算朕胜了。”
封垏无言,新皇却安抚他:“别用这个眼神看朕,朕已经很知足了,不用再可怜朕。”
封垏便更恨刘景初,他与先皇争战沙场的时候,曾经豪言壮志,要一辈子忠心护主。
他一直待先皇衷心耿耿,在新皇未定之前,他不会生出二心。
而如今,他却后悔了,早知新皇如此仁慈,他为何没有早一些将他救出,不然这苍生有此君临,会越发昌盛富足。
可惜,新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当日晚便开始吐血。
圣人守在新皇身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悲却胜似于悲。
封垏无可奈何,只能让太医院开续命的汤药,勉强让新皇保住性命。
直到紫宸殿中,刘景初正在与圣人对峙。
他这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用得妙,将封垏的视线调转至慈宁殿,那他便有机可乘,直攻新皇寝殿。
他早就做好打算,只要他杀了榻上的弟弟,拿走皇帝的宝印,那他依旧是这场战争中的胜者。
若拿不到宝印,有太后懿旨在,他的儿子便是这个天下的下一任帝王。
不管如何,他都是胜者,就算封垏杀了他与他的儿子,也当不成这个皇帝,名不正言不顺,能淹死在悠悠众生口言之中。
刘景初杀尽殿中使厮,血色染红寒剑,直指皇帝御榻:“将宝印交出来,能留你们二人全尸。”
圣人护在榻前,手握匕首,怒斥道:“官家一直视你为至亲至爱的兄长,你却三番五次戕害我们夫妻二人,你枉顾为亲者。
官家对你仁慈,未将对你及你妻子赶至杀绝,而你却妄图杀帝夺位,你枉顾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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