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盯了三四天,基本摸清欠债人的情况。
刚在六楼盯梢,无意听见一喝高了的男人放大话,说是半小时内,能让一大美女随叫随到。
贺燃当时坐在大厅沙发上打牌,简晳从电梯里一路跑过去的时候,他闻到了长发飘然的香味。
柔柔软软的,大概是兰花。
林加还在絮叨个没停,“赚到这笔钱,我要去换手机,阿坡7得了。”
贺燃被他蹩脚的英语整得发毛,“好好说话,来,教你。”
他抽烟,在烟雾里眯缝了双眼,“跟哥念,艾——粉——儿——7。”
林加笑得前俯后仰,笑了一会突然打住,“燃哥,燃哥,那女人。”
贺燃漫不经心地侧头,咬着烟,烟灰聚了好长一截没有弹。
是简晳又返了回来。
“我喝了酒,没法开车,我在二楼等你。”
“我八点才从手术室出来,一天都没吃饭就来见你,代驾?我没带钱。”
她边出电梯边给陆平南打电话,故作凶状却还是藏不住让步的妥协。
可说着说着,简晳声音扬高:“陆平南!”
这声喊叫,凶悍,愤怒,委屈。
看戏的人收敛了笑意,贺燃把烟夹在指间,烟气慢吞吞地升空。
简晳握着手机,眼眶子通红,那边绝情地把电话挂断。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十来秒,泪眼模糊,起先还能咬着唇不哭声,但一偏头,正好撞上旁边人的眼神,就怎么也忍不住了。
简晳蹲在地上,长发垂顺遮眼。
没多久她就站起身,左右环视,最后目光落向桌上的空酒瓶。
她走过去,顺手操起一个,掂了掂觉得不够,又拿起另一个,然后疾步如风到电梯处,按了六楼。
“去报仇了啊?”
林加感叹,“酒瓶子往人脑上砸呢。”
贺燃又拿出一支烟出来抽,第一下没点着,他转头吩咐林加:“我有东西忘拿,你大厅等我。”
然后转向也往电梯口去。
———简晳重回包厢,啤酒瓶背在身后。
陆平南揉了把脸,极不耐烦,“你还想干吗?”
简晳努力平复呼吸,“我要你向我道歉。”
“没事吧简晳。”
像是听到大笑话,陆平南乐极了,“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刚才那话没听懂?多大的人了,成熟点行吗?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就是特别假正经,玩不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