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楼有点走神儿,当贾琏重复第二遍时,他才反应过来,顺嘴问:“要到了么?”
“可不是,过了中秋就到了。”
贾琏回道。
“你们夫妻看着准备就是,银子从我这里出。”
现在宣楼手里也有点钱了,不差这些花费。
贾琏连忙解释道:“老爷放心,这等小事儿一准儿给您办好了,不让您操心。
儿子今儿个来是令有一事求问,昨儿个您儿媳妇儿去伺候老祖宗,听她老人家念叨起宝玉来,说得挺悠心的,怕是担心宝玉在寺里头吃苦。”
宣楼闻言并没有就此话说什么,反而问起别的事,“上次叫罚你抄书,可完成了没有?”
贾琏一听这个,就叫苦不迭,“儿子不过是和那张寡妇……咳咳,老爷也是男人,您该懂儿子这点苦衷的。”
宣楼看着贾琏那副苦瓜相,嗤笑:“你房里不是有人么,那个平儿。”
真是亲父子,性子癖好都如此地相像。
“自家院里住了个泼妇,我哪敢碰啊。
儿子就偶尔出去解解馋,你情我愿的事儿,被您抓着了还要挨罚。”
“我罚你,那是你因这事儿耽搁了我交代的事儿。”
宣楼反驳道。
“帐管错了您罚我抄书,迟到了您还罚我抄书,有时候我媳妇儿犯的错您还怪在我身上,接着叫我抄书。
我这日日抄夜夜抄,都快把笔头子抄烂了,四书五经我都快倒着背下来了。”
贾琏压低嗓子激动地控诉,他说话时泪光闪闪,似乎因为抄书的事儿他受了不少的折磨和委屈。
宣楼见他难受,心里反而更畅快了。
一时来了兴致,翘起二郎腿,笑眯眯的吩咐贾琏:“倒着背一个试试!”
“儿……儿子说笑呢。”
贾琏机灵地转转眼珠子,忙给老爷赔不是。
老爷这副样儿可最吓人,笑笔不笑还可怕,他要是在不停下来,一会子惹得老爷兴致更高再罚他抄几遍书,他真是得不偿失了。
贾琏偷瞄宣楼一眼,见老爷申请还算和善,笑着抽自己一嘴巴,跟宣楼卖力讨好道,“瞧我这张嘴,尽说没用的。
说正题儿,宝玉的事儿,东府的珍大哥和大嫂子也念叨着他,希望她能回来跟大家一块儿给大伯过生日。
老爷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我寻思要叫他回来,就得现在启程去接,总不能只叫他回来给敬大伯过寿,中秋节也该在家里过的,一家子团员才吉祥。”
宣楼打量贾琏这副卖力的样儿,估摸着他不单单是为了提醒自己,八成是受了什么人的委托才来的。
“谁求的你,你媳妇儿,还是老祖宗?”
宣楼问。
贾琏尴尬了下,垂下眸子,支支吾吾摇头,表示没谁。
宣楼右手四根手指的指尖开始相继敲打桌面,咚咚咚……一下接着一下。
眨眼的功夫,贾琏额头就冒出冷汗了,膝盖有点抖。
宣楼斜眼瞟他:“你知道跟我撒谎的后果,若是瞒着我做事,后果就更加……呵呵,真怕你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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