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正要介绍自家主子的身份,却被拦下了。
艾世清背着手打量眼前这位男人。
虽气质慵懒,却长得英姿俊朗,凤目薄唇,自带高傲之态;双眸与人对视时异常明亮,却深不见底。
只消几眼,艾世清便觉得此人不简单。
“你是荣国公贾源的长孙?”
宣楼点点头,勾起嘴角清浅地笑了,“公子上口便提贾源名讳,想来出身并不简单,何必掩掩藏藏。
我已真身示人,你又何惧?”
“啊哈哈哈,没想到你贾宣楼还挺有意思。”
艾世清大笑几声,也不客气了,告知宣楼自己四皇子的身份。
宣楼看过不少书,加之本尊的记忆,还晓得君臣礼的路数。
艾世清忙拉起他,“不在朝堂,勿需多礼。”
宣楼也不客气,直接挺直了腰板。
艾世清见状,又笑,心料他可能还是个有气节的人。
这可和传说中的贾赦不大一样。
看来还是张信说话的比较符合真实情况。
艾世清评断完宣楼,便直接问他:“听说你能治好我脸上的东西,别怪我没提醒你,宫里多少御医都拿它没有办法,外用内用皆不见效。”
这脸上的痘他瞧着就讨厌,更别说素来注重仪表的父皇了。
前几次父皇考核功课,他已不愿再多看自己。
若再这样下去,他很容易就被父皇渐渐遗忘了。
若只因这面疮的缘故败北,他怎能甘心。
宣楼看都不看他,直接点头,“能治。”
艾世清笑问他:“那你说说,我这病因因何而起?”
宣楼摇头,“不知道,我这儿不问病因,只包治。”
艾世清还头次被人这样拒绝,愣了下,转即哈哈笑起来。
宣楼越是自信,艾世清反而越信他有这个能耐。
“难不得张信说你是性情中人。
好,我就见识见识你的本是。”
艾世清上了马车,先行。
宣楼忽然想起隔壁铺子墙根底下的草被自己拔没了。
他棕竹和石头套马车的功夫,赶紧在路边拔了些草塞进怀里。
到了耗子楼,宣楼就将青草磨碎,放在了白瓷碟子里。
艾世清见那绿莹莹的药,有些好奇,他端起碟子闻了下,笑道:“这味道倒清爽,有些像青草的味道。”
“草药草药,自然有草的味道。”
宣楼随便忽悠了一句,将碎草糊糊抹在了艾世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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