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出去走走!”
砚时柒哽咽地在砚军身后丢下一句,脊背僵直的转身,刹那间泪水泛滥的夺眶而出。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连碧秀还在她身后叫骂着,划破了安宁的夜色,徒留一地悲伤。
砚时柒穿着一件水白色长裙,路边昏黄的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斑驳的落叶点缀其中,这条幽静的林荫路下,只有一抹水色身影落寞独行。
c位柠檬精!砚时柒唇瓣微抖,水雾氤氲的眸子坠着泪花,她被迫接受了联姻,被迫承担家族兴衰,到头来她的母亲仍然步步紧逼,心口仿佛有一颗巨石,压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脑海中忽然闪过秦柏聿的身影,她婆娑的视线愈发朦胧,却咬着唇想要逼退这份委屈。
“吱——”
一声急促的刹车传来,砚时柒拖曳着裙摆的步伐顿了顿,指尖擦掉脸上的泪痕,循声望去——这条路,只通向砚家。
“小柒!”
应菲菲从车内现身,她还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短裙,一身职业打扮显然来得匆忙,她面斥着焦急小跑到砚时柒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
砚时柒的眸子泛着水光,在深夜路灯下忽明忽暗。
应菲菲抱了她一下,这才支支吾吾的说:“是你们家秦四少让人给我打的电话。”
“做什么?”
莫名的,一股匪夷所思的念头袭上砚时柒的心尖。
该不会他知道自己会被连女士训斥,所以可能吗?应菲菲在原地点着脚尖,感慨万千:“他的助理只说让我抽空过来看看你,倒是没说做什么。
不过我现在觉得,还真来对了!”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砚时柒红肿的眸上。
这一夜,她宿在应菲菲的家里。
过了三天,砚时柒的心情释然平复,白天无所事事就在应菲菲的公寓里练练瑜伽健身。
距离米兰时装周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首次拿下这样的t台秀,她会全力以赴。
三天以来,除了砚父给她打电话安慰了几句,连女士依旧对她不闻不问。
虽然习惯了她的冷淡,可心里的痂还是偶尔会疼。
微博上的热度在逐渐减弱,乔斐白的名声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甚至有裴唐的粉丝发起话题应援,要求换掉经纪人。
至于砚时柒未婚夫的那条热搜,早已撤下,成邺楠买了水军控评,话题页面里也只剩下她的美照和即将参加时装周的活动预告。
练完瑜伽,砚时柒坐在公寓客厅里,秦柏聿,你是魔鬼吗?!青稞国际楼下,砚时柒刚打开单元门,就瞧见那辆辉腾停在不远处。
她的目光里,是笔挺的西裤下男人双腿交叠倚在车旁的闲适身影。
不知等了多久,他的指尖夹着半根烟,袅袅的白雾氲在周围,骄阳似火,却不及他身上的光芒。
砚时柒的步调缓慢,视线从男人的指尖移到他轮廓清晰的俊脸上。
这一刻,连日来郁积在心口的委屈逐渐散开,如拨开云雾后的冬日暖阳,温暖了她心底潮湿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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