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明白,所谓死亡,便是永生不再见。
如今的他听到亲生父亲逝去的消息,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哭,还是应该保持着往常的淡漠。
一个人死去便是永生不见,可是一个人若是即使活着,自己也没有见过,那么那人生与死对他的界线来说,分别真的大么?似乎,没有那么大的差别吧,他愣愣的想着,直到自己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言,”
秦煦谨把表情木然的青年搂进自己的怀中,“你还有我。”
冷漠的脸上不是同情或是怜惜,而是某种坚定。
言孜衍任由身旁的人搂着自己,男人与男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似乎也没有什么难以接受,半晌他眨了眨眼,仰头看着这个轻轻拍着自己背的男人,“晚上我要吃麻婆豆腐。”
毛友挑了挑眉,小言同志,你正在被吃豆腐。
“好。”
他不问他会不会难过,也不会像偶像剧中的人说什么难过就哭出来;他需要做的不是主导对方的情绪,而是陪伴在这人的身边,因为这个人是言孜衍。
就在两人深情款款粉红泡泡直冒的时候,站在窗边的毛友干咳两声,“其实我觉得,遗产这个问题也是要考虑考虑的。”
在现代这种高压生活下,患有职业病的人不少,言孜衍心中那说不出的难受在听到毛友这句煞风景的话后,竟然奇迹的减轻了不少,他不自在的往旁边坐了坐,给秦煦谨让出位置来,至于刚才被某人搂在怀里的事情,他决定选择性的遗忘。
言耀东死后所有的资产加起来几乎有两千万,按照国家遗产继承条例,言孜衍是有资格继承一份财产的,所以毛友在得到消息的boss一怒为小言(上)在天朝这个地方,很多时候哀事办得一点也不比悲事逊色,在某些家庭里面,哀事甚至比喜事更为隆重,似乎这样才能表现出后辈的孝顺以及对亡者的不舍。
言孜衍看着眼前宽阔的绿草地,还有那明晃晃的白加黑一块,四周来来往往衣香鬓影的所谓上层社会人士,以及请的华丽哭丧队伍,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先生,请问你有请柬么?”
言孜衍还没有进一步,就被一个身穿黑衣胸前佩戴白花的侍者拦了下来。
言孜衍看了眼侍者的砖头脑袋加烧饼脸,皱了皱眉,没有秦boss长得好看还学人家面瘫?虽然他脾气向来算好的,但是在今天这种氛围下,不免也沾上了些火气,“我从来不知道儿子悼念父亲还需要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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