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则帖子将对祁天抨击的气氛推向了高潮,本来尚有几个踊跃帮祁天说话的网友,如“梦琳”
等,他们的声音一下被滔天的洪水淹没了,连艘独木舟都划不出来。
舆论一边倒,祁天简直就成了体育队的罪人,浑身上下就没一处好地方。
祁天将自己关在家里,拉着房间的窗帘,连着三个礼拜都不迈出家门一步。
他害怕见到别人,害怕感知到他们的指点和窃窃私语。
那真是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祁天不愿细想。
事后稍稍冷静下来,祁天与郑小北做了一番分析,觉得他确实是省队内部的人,而且沈清泉的可能性最大。
沈清泉比他们大一岁,两年前是百米和二百米的双料新人王,没想到一年前横空杀出祁天这一匹黑马,把他全部的风光都据为己有。
在队里,沈清泉与祁天不属一个教练组。
他们总不对付,并不是如袁朗这样明显的对抗,而是暗地里彼此语言攻击。
沈清泉总想法儿给祁天下着绊,祁天也不好惹,常和他争几句,最常说的就是竞技体育成绩说话自己就是比他强,一句话就把对方十句话全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双方就此结下了梁子。
“现在沈清泉自以为是的很,”
郑小北说,“年底国家青年队不是要从锦标赛里抽百米的名额吗,你这一走,他势在必得了。”
祁天想了想,摇摇头,“轮不上他吧,上次决赛我没跑,他也不是深夜下起了小雨,雨声连绵里,街道变得愈发影影绰绰。
风刮的方向不好,有点往屋子里渗雨,祁天关了窗户。
他把作业和书本都装进包里,两只手扣住向上抬,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他将身体尽可能地往上延长,这样抻了几下,久坐的疲惫感就消散了很多。
落雨后空气是潮湿的,但呆在屋里很舒服,有一种免于成为落汤鸡的快感。
雨点打在玻璃窗上,打出一条又一条清浅的痕迹。
一只浅绿色的小蜻蜓停在窗玻璃上。
祁天站起身,走向背后挂着的一份日历。
他随手翻翻,翻到六月时,他想到秦老师提到的运动会的事。
然后他就念及了今天的百米测试。
该如何形容跑完后的感受呢?真的只有“畅快淋漓”
这四个字足以概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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