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年道,“这无妨,大嫂先试着做一做,这几年,咱们有固定的客户、订单,大嫂管事账目都没问题。
就是一样,大嫂回北京后学一些洋文比较好,这样以后做起国外的单子更便宜。”
李氏虽性子柔顺,却是个有主意的,道,“成,你们要都看我成,我就试试。”
“还有件事,想跟大嫂商议。”
魏年想着把东单铺子交给李氏打理的事说了,魏年道,“这是阿萱的主意,我想着,王府井的老铺还是交给大哥,这东单的铺子,就交给大嫂。
赵掌柜是咱家的老掌柜了,为人实诚,衣料的生意,咱家做了多年,都有以往的旧例账目可依。”
李氏思量片刻方道,“二叔你这要出国留学,是想出国前拉我们一把,你和二弟妹、阿银的心,我都明白。
这两处铺子,都是盘给小叔你的,我们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接过来继续做生意。
有两样事,你得依我。”
“大嫂请说。”
“你和二弟妹都是厚道人,这临行之三魏年做事向来不乏手段,你好声好气的,他也不是不讲理,可你招惹他,叫他不痛快,他完全不讲情面的。
王二舅私下还说,“那陈家也是不讲究,我听说,阿年媳妇小时候,很受了些亏待。”
陈萱在叔叔家受亏待的事,于王家完全不是什么秘密,就凭魏年陈萱这房发达了,多少出去做事的机会,王家村儿的人能为去北京做工的机会把王大舅家的门槛儿恨不能踩平了,陈萱从没的提过一句陈家村儿。
若是陈家叔婶是厚道人,这样的好处,肯定不能让王家村儿的人占了先。
王大舅叹,“平时不积德,看人家日子好了再凑跟前儿来,谁是傻子呢。”
魏年非但不傻,还精明的很。
特意让人盯着陈家,果然陈家直接叫魏年这一手闹的险没失心疯,竟然要去找土匪半道截了魏家!
魏年比土匪还是良善很多的,只是把陈家所为告知三乡五里罢了,也没怎么着他们。
可是,这样一来,原本村里对五十亩地的事儿还有些犹豫。
毕竟,外头法律如何,村里自有一套规矩。
譬如,这没儿子的人家,女儿顶多能继承一半的家业,也就是说,哪怕陈家长房该有五十亩地,陈萱顶多继承二十五亩。
如此,村儿里还在为向陈家讨二十五亩地还是五十亩地的事情犹豫不决,结果陈老二竟是要请土匪打劫魏家。
村儿里立刻落井下石,毕竟,原本想从陈老二手里要出二十五亩地怕也不容易,现下有这个短儿捏手里,就不是二十五亩地的价格了,五十亩地都弄到了手。
就这样,陈家村的村长还去问魏年,要不要把陈老二交官法办,魏年叹道,“二叔对我无情,我不能对二叔无义。
二叔家里还有儿女要养育,这事儿就算了吧。”
如此,魏年还落了个仁义的名声。
魏年还借此教导两个侄子,“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些小人,就要防着他狗急跳墙!”
魏年回到北京与陈萱说起此事,陈萱气坏了,批评魏年,“就该把他们都送监狱里去,你最后做那好人,他们也只会更恨你!”
又说,“你说这人心怎么这样歹毒,竟然要请土匪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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