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轻咬了下唇,故意说:“就半个月,有什么忍不了的。”
沈屹西打方向盘下高速,嘶了声:“路无坷,我现在就忍不了了,更别说半个月。”
一山更比一山高。
路无坷闭嘴装死了,落下车窗去看窗外,音乐卷进风里。
沈屹西说:“这次比赛首发站在首都,正好带你过去散散心。”
路无坷愣了一下。
沈屹西没听见她出声,瞥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过会儿路无坷却突然问:“去首都?”
沈屹西扫了眼后视镜看后头有没有车:“这国内还有沈家的老宅已经有几十年的年头,一平方米的金钱顶普通人家一套房子不止,装修风格奢华大气。
经过园林喷泉,他们还没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前厅那处等着。
前厅跟普通酒店大堂差不多大,典型的中式风格,墙上挂着陶瓷貔貅的壁画,企业家野心的象征。
眼前的女人一身白衬包臀裙,瓜子脸,妆容保守精致,唇角挂着得体的微笑:“您终于回家了。”
她伸手自然而然接过沈屹西手里的行李,递给了身后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同时下意识扫了路无坷一眼,但也只是友好地点了下头,其他的不会多问。
沈家条条框框很多,上到家里规诫,下到下人礼仪,一分都不会少,所以这里的人每一句话每个行动都是公式化的。
除了沈屹西。
这人身上那股不受规则约束,放浪又懒散的劲儿和这里格格不入。
但他确实又是属于这个上流圈子里的人。
沈屹西骨子里有着养尊处优的矜贵和自信,是这个上层社会带给他的东西。
面对权势和金钱从容不迫是一个平常人很难做到的事,但对于那些打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富家子弟来说,这些不过就在他们的举手投足间。
富有给有钱人家带来的优势有时候不仅仅是多金,更多的是金钱带来的那种潜移默化的养尊处优和泰然处之。
这对大部分人来说是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利益熏心是这个俗世给人上的一课,他们却丝毫不受影响。
沈屹西撂下那三人往里走:“都在家?”
路无坷被他牵在手里。
那女人应该是个管事的,踩着高跟有条不紊地跟在身后:“沈先生和您哥哥去了公司,老先生在房里休息,太太应该在书房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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