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怀音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快引起了季时禹的注意。
季时禹侧头看着她,眸中带着关心,“是不是有什么事?”
季时禹主动的追问给了池怀音几分勇气,她捏了捏手指,嗫嚅着问:“我想问你件事。”
季时禹很坦诚地看向她:“什么事?”
“你昨天是不是……”
池怀音一抬头,正对上季时禹坦荡的目光,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又说不出口了,“你昨天是不是又抽烟了?”
说着,池怀音故意皱了皱鼻子嗅了嗅:“我怎么觉得有烟味?”
“真没有。”
季时禹立刻撇清,压低声音说:“抽烟不让亲嘴,我又不傻,还抽什么烟。”
池怀音后悔自己选了个很惹事的话题,赶紧抬手把他那张没开关的嘴给堵上了。
……不管钟笙为什么而来,季时禹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
他还在她身边,还对她好,这就够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总归是童话了些。
人还是不能贪心太多。
池怀音这样对自己说。
寒假到来,池怀音跟着季时禹一起回宜城。
池母过来送行,听说季时禹给买了坐票,心疼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埋怨季时禹。
“早点说让音音爸爸给你们买票啊,学院里有票务的。”
池怀音对此倒是不以为然:“没事的,我哪有这么娇生惯养,以前也有自己回过老家,还无座票呢。”
季时禹也心疼,池怀音瘦瘦弱弱的,坐十二个小时也不知受不受得了,但是春运真的一票难求,坐票已经很难得,别说卧铺,本来就名额少,公开发售的更少。
告别池母,两人拎着大包小包上了火车。
包里很多东西都是池母准备的小礼物,送给季时禹家的,池母一贯细心,礼节也周全。
十二个小时摇摇晃晃的火车,怕池怀音难受,季时禹全程用大腿给她当枕头,让她能靠着睡觉。
等到火车到站的时候,季时禹双脚发麻,差点站不起来。
见到这情景,池怀音要是还胡思乱想,她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季时禹了。
季时禹家在高中时候是开杂货铺的,记忆中是租的一个国营厂子门口的门面,前后加起来不过七八个平方,但是在那年代没什么竞争,生意极好,再加上季时禹的父母勤劳又朴实的个性,多年过去,他家的铺子已经开了好几家,是宜城关于1993年,如果问池怀音,那一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池怀音会如数家珍一样和你讲这些:奥黛丽·赫本逝世;克林顿入住白宫;我们国家换了领导人;她毕业了;……还有,她的初恋跟着毕业,一起结束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池怀音一直难以释怀那种急转直下的分手。
就像用刀生割了自己身上的血肉一样,疼得她连呼吸都不能。
1993年6月30日,beyond乐队的主唱黄家驹,在日本录制节目的时候摔下舞台,不幸去世。
当时在日本的池怀音也跟着语言学校的同学上街,带着白花去纪念黄家驹的离世。
那些歌迷自发唱着beyond的成名作,每一曲都是传唱度街知巷闻的程度。
当歌迷们手牵着手唱起《喜欢你》的时候,池怀音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