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崔珏和温良记挂着唐渊的病情,实在没有心情谈笑风生。
这顿饭大家虽然吃的也算是酒足饭饱,可是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事情,气氛反而显得有些沉闷。
晚饭之后,崔珏让景耀带着高弘毅到京城中玩一玩,只要在宵禁之前回来就行。
而他自己和温良、高承启煮了一壶清茶,在庭中小坐。
高承启看着崔珏愁眉不展,问道:“元靖,你已经将那两个孩子给打发出去了,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
崔珏抬眼看了他,叹了一口气,“师叔,唐推官得了失心症。
这几个月,我们束手无策,只能先稳住他的心神。
可是这些办法对于他的病情而言,只是减缓恶化的速度,并不能有什么治愈。”
高承启听完这话,先是一愣,又问道:“唐推官怎会得了失心症?”
崔珏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数月前,我们二人到宫中,得知宫中的蔡贵妃薨逝。
唐推官与这些贵妃关系甚笃,一下子受不住,回家之后便得了失心症。
说起来,这数月我一直为他施针开药,却不见好转,不知道师叔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高承启听完这句话,惊问道:“蔡贵妃已经去世了?!
你说的可是蔡敏儿?!”
崔珏看他不关心共事多年的唐渊,反而问起了宫中的蔡贵妃,颇有些奇怪。
他点了点头,“正是!
可是师叔,你怎么知道蔡贵妃的闺名?”
宫中妃嫔乃是世家小姐,出阁之前都不会将自己的闺名轻示于人前,所以在定亲之时才会有了“问名”
一说。
只有像泰媪那般能够上阵杀敌,入朝为官。
可是蔡敏儿却是出了闺阁,便入了宫中。
按理说,她的闺名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知道。
高承启冷汗直流,看了一眼崔珏,又看了一眼温良,没有回答。
崔珏脸色冷了下来,“高师叔,还望你跟我说句实话!
你与这位蔡贵妃到底有何关系?为什么会知道她的闺名?”
高承启看自己逃不过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不瞒你说,我与这蔡贵妃也算是旧相识……想当初,允献先生曾经带着蔡敏儿找寻过我。
他问我,是否愿意为祖辈翻案申冤。
那时的我已经沦落贱籍,虽然穷困,但是安稳,着实惧怕这生活再起波澜,便没敢搭话。
“可是,那蔡敏儿却告诉我,世间真相不可因为一己的私心而埋没。
即便高家后人不敢追求真相,她也定会追寻舅舅——也就是允献先生——让高家被冤枉一事再见天日。”
崔珏看向高承启,“也就是说,你与允献先生早就相识,允献也知你便是高家的后人。”
高承启点了点头,“是!
这件事一直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默契。
自从我拒绝了之后,他再没提起,也没有向别人告诉我的真实身份。
而我,也有愧于高家后人的名声,所以从来没有向别人提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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