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崔珏心里琢磨:这位陈皇后是当年军师陈吉的孙女,也就是之前死在任上的鉴阳知府陈建和的堂妹。
这些年,齐、陈二家为了巩固立国以来的政治联系,之后齐天赐、齐赟两任皇后都是从陈家选择。
说起来当今的陈皇后还是齐赟的表妹。
可是,齐赟为人专横,登基以来已把权力集中在自己手中,皇权远比立国之初更加稳固。
至于娶了陈皇后,他不过是遵循其父遗旨。
实际上,陈家早已式微,家主陈建和都被他赶出京城权力中心。
如此,陈皇后恐怕也只是一个摆设。
崔珏现在被软禁在蔡贵妃的宫中,门口有郭康派驻的金吾卫看守。
看守之人并不是当初齐赟派给他的刘勋和布泰。
他知道,金吾卫的内部也各有派系纷争。
看来,那两人与郭康之间并无深交,这种事不会交给他们。
崔珏在自己被囚禁的片厅里神态自若,悠闲品茶,可是心里却转过了千八百个主意。
现下,他被关在这里不重要;更重要的是,蔡贵妃似乎知道些什么,竟然请了术士封住了整个寝殿,阴间的各位同僚恐怕也找不到他。
更令他疑惑的是,蔡贵妃和陈皇后之间难道仅仅是因为争风吃醋吗?如果是争风吃醋,郭康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他抬头一看,是蔡贵妃身边那个眼熟的小宫娥。
小宫娥开口,声音一点儿波澜都没有,说道:“崔大夫,这是娘娘为您安排的席面,请您享用!”
崔珏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白鹭被杀时用哭腔对乳嬷嬷求助的小姑娘声音。
他起身行礼,笑问:“姑娘,敢问您贵姓?”
小宫娥颇为警惕地看着他,闭紧嘴巴,鼓着脸蛋,坚决不说话。
崔珏笑得更加和气,“姑娘,你不用害怕。
我看你面色潮红,太阳穴突出,敢问是不是时常有晕厥的情况出现?”
小宫娥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
崔珏告诉他:“我何止知道你的症状,我还知道你家里人也有这个问题。
甚至有人曾因此英年早逝……”
小宫娥吓得赶忙放下手中的食盘,坐在桌边,“崔大夫,所言极是!
我就是很像父亲,长了一张红红的脸庞……不仅是我们,我家好多人都这样呢!
我的小姑姑不足双十年华,便在突然昏厥后,再也没能醒来。
有人说,我的爷爷也是如此,所以他们断定我家人命该如此!”
崔珏摇了摇头,“此乃一种遗传病症。
我可为你们调理身体,减缓病痛。
如果你们按照我说的方法做,不但能够缓解病症,还能长命百岁!”
小宫娥赶忙福了一礼,声音有些哽咽:“多谢崔大夫,多谢崔大夫!
我们世代都是蔡家的家奴本,也没有什么奢望,只盼着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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