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赟看着堂下这个年轻的太医,语气冰冷地问:“你就是周子良”
年轻人跪下行礼,起身回道:“启禀陛下,微臣是太医院博士周子良,原本是为诸位太医抄录脉案、整理存档。
贵妃久病未愈,诸位老师束手无策;所幸钟院正开明,集中太医院群力群策,我才有机会为贵妃诊治。
可惜我学艺不精,没能治好贵妃病症……”
齐赟看了一眼崔珏,“元靖,你看看周子良记录的脉案和药方是否有问题?”
崔珏从郭康的手里拿到了周子良为蔡贵妃制作的脉案和药方,仔细地翻看了一遍,道:“陛下,草民的看法与钟院正不谋而合,周博士所做诊断毫无问题,而且药方设计精巧,非常适用贵妃的病症。
以补齐肺阴虚亏空为主,外有化痰止咳功效,的确是良方!”
齐赟眯起眼睛,仔细看着底下这群大夫,冷笑一声,“一个年轻的博士开出了一病救命的良方,而你……”
他指向钟萧鼎,“心胸狭隘,想占了那记良方,在我面前邀功;又想让自己的女儿进宫为妃,所以在贵妃的药里下了穿心莲的浓汁,让她无法足量服药,使得病症始终无法转好!”
钟萧鼎不想辩解,只想保住自己的女儿,“陛下所述,都是微臣所做,微臣认罪!”
齐赟想了想,慢里斯条地说:“莫非你以为你认了穿心莲浓汁这事,就能掩盖自己放了青木香一事?我告诉你,投毒便是投毒,无论你放什么在贵妃的吃食药材里,我都不会饶了你!”
钟萧鼎伏地痛哭,“陛下,微臣知道,自己罪无可恕!
可是微臣不敢撒谎,也并非隐瞒罪行!
只是想到,微臣死不足惜,可是投放青木香的人仍在贵妃的宫中,以后还可能坑害陛下和贵妃……微臣并非不想认,只是微臣若认了,便遂了这人的心思,陛下和贵妃仍有危险!”
齐赟听了这么恳切的言辞,笑了一下,“这么说来,你倒是一片忠心了!”
钟萧鼎抬起头,“微臣不敢奢望陛下饶恕,只希望陛下能饶过小女,一切罪责都由我来承担!”
齐赟不再看他,而是转向郭康,“金吾卫查了这许久,只查出了他们父女俩。
我今天姑且相信钟萧鼎所言属实,那么你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心里是否有数?”
郭康有些发愁,“陛下,我们定当竭力而为!
只是如果再要细查,恐怕就要对贵妃寝宫内的人进行查问,到时候怕是多有叨扰和得罪。
金吾卫多是男子,实在是难为……”
齐赟自然不愿头上绿油油,哪怕一点儿可能也不行!
“我知你的意思。
金吾卫依然在皇城内外仔细查看,还是沿着青木香这条线给我一查到底!
我想,整个京城总不会只有钟萧鼎的铺子买这味药吧,肯定还有别人!
给我查!
“至于贵妃的殿中……”
他转向了跪在下面的唐渊,“临润,你自小便在朕眼皮子底下长大,朕待你也是亲厚;贵妃与你也有同门之义,所以这件事我便交给你仔细查探,定不能让伤了贵妃的人逍遥法外!
否则你怎么得起朕,怎么对得起你老师允献,怎么对得起你心心念念的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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