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赟震怒,“这些脏东西到底怎么进到贵妃的药里?!
查!
给我彻查!”
唐渊和崔珏对视一眼,天子一怒,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唐渊很快调整了状态,笑着说道:“陛下,好在崔大夫发现了症结所在,贵妃娘娘还能可治疗痊愈,您就别生气了!”
齐赟冷哼一声,坐在了主位上,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临润,你可知道,这药材能混到贵妃日常饮用的药品之中,就能混到朕的饮食之中!
可见这皇宫里早就有人不安分了!”
唐渊仿佛恍然大悟,“陛下所言极是!
是我思虑欠周!
如此,切不能让起子小人为非作歹,兴风作浪!”
齐赟深深看了一眼他,突然问道:“你父亲最近在做些什么?”
唐渊一愣,很快又露出一个惭愧的表情,“说来不怕笑话,我父亲近来买卖甚好,又添了几个美妾……”
齐云冷笑,“看来王叔家门不幸,倒是让你父亲得利不少!”
唐渊立刻跪下,“陛下,我们所得一切皆是陛下天恩。
您若有需,我等定倾全家之力为您效劳!”
齐赟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外甥,半天才道:“起来吧!
不管怎么说,你母亲也是我嫡长姐,都是一家人,有需要时我自不会与你们客气!”
唐渊起身,汗流浃背。
而在场的崔珏始终半垂着眼,站在一旁,既未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齐赟转向神色如常的崔珏,“你既已查出症结所在,我便将爱妃的性命托付于你!
你尽快拿出本事,开出诊疗的方子。
到时候,我会找个喘喝症者先让你试一试,如无异,你再给我爱妃医病。
至于太医院,凡给贵妃看过病的,通通下狱待审!”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高喝一声,“金吾卫!”
一队穿着软甲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在殿前跪下,等待皇帝发号施令。
“想来你们刚才也听见了,贵妃娘娘药材中出现了脏东西,这东西指不定哪天就会进到我的饭食之中!”
金吾卫首领立刻叩首,“臣有罪!”
齐赟挥了挥手,让他先起来,“去太医院,把给贵妃诊治过的太医全部下狱!
后宫众人平安暂时由崔元靖打理!”
说着,他指了指首领,“你派两个得力的人跟着他,其他人给我彻查此事!
免得有一天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进入我的饭碗!”
金吾卫齐声应下:“谨尊陛下旨意!”
齐赟勉强点了点头,眼尾又扫到唐渊,“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要来宫里了!”
唐渊吞了吞口水,点头应道:“是!
我已久未回京城,自是要陪陪父母的,暂时不能在陛下面前尽忠,还请见谅!”
齐赟没有答话,扭头便离开了。
一场风波起了涟漪,很快便又落下。
唐渊和崔珏快步离开了贵妃的寝殿。
到了宫门口,崔珏语调平缓地对自己身后的两名金吾卫道:“二位大人,贵妃娘娘的病症我已知晓,眼下我得回到住处取了手边的家伙什,才能为贵妃娘娘施医开药。”
有一个年长些的金吾卫说道:“崔先生不必如此麻烦,太医院里应有尽有。
至于其他,我们会去国子监替你取来,今后你住在太医院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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