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把手一一抚过三个锦盒,眼眶竟然有些湿润,她儿孙虽多,无不是想从她这里的好处,能够这般细细替她思虑者能有几人?
贾母拉了鸳鸯坐在脚踏上,伸手摩挲鸳鸯头顶:好丫头啊,不亏我疼你一场!
凤姐就拍手笑:好了,好了,原来是个误会。
又挤着鸳鸯坐在脚踏上,拉着贾母直撒赖:老祖宗,您这样疼爱鸳鸯姐姐,孙媳妇都要吃醋了!
您也疼疼我吧。
贾母扑哧一笑:好好好,过来,我疼你!
凤姐笑吟吟挨过去,伸手在她脸上一画:我羞你哟!
除了王夫人,众人无不捧腹大笑,就连邢夫人今日也觉得凤姐说得好听,否则老太太雷霆震怒,牵三挂四一通骂,大老爷挨了骂必定要找自己垫背。
此刻,老太太开颜,邢夫人真心欢喜,无论老太太真欢喜还是假欢喜,总之不会再发脾气责骂儿子了,自己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了。
众人无不真心的笑着,唯有王夫人失望得很。
只觉得满屋子笑容是那么戳眼睛。
李莫愁旁观者凤姐嬉笑疯张,很佩服凤姐能够在诙谐之间将事情淡化。
同时,李莫愁也没忽略贾母看着媚人的不悦,还有王夫人那凶狠眸光。
看着毫发未伤,一身娴静花珍珠,李莫愁勾唇哂笑,想来鸳鸯的法子不过如此。
既然这种借力打力的法子不凑手,那就试试我的办法吧。
隔日,荣府便热闹起来,虽说了不请外客,却是贾珍领头,贾琏、宝玉、贾蓉、贾蔷几个孙子重孙子一起凑了份子,替贾母置办一天酒戏。
贾母作为寿星,在大厅专门搭了小戏台,贾母带着三春宝玉贾兰几个看戏。
邢夫人、王夫人、尤氏、凤姐、李纨几个则负责替贾母斟酒布菜。
凤姐进府一年,如今正帮着二太太王氏打理家务,为了显能,蝴蝶似的左右周旋。
她不时妙语连珠,插诨逗趣儿奉承得老寿星贾母眼睛乐成一条缝。
连连夸赞道:我只说王家尚武,姑娘都似你二太太,没嘴葫芦呢,却是巧都让你占去了。
凤姐便笑吟吟的靠在贾母肩膀上:哎哟,老祖宗,在祖宗面前,孙媳哪敢当得这个巧字,老祖宗,您就是那如来佛,孙媳妇顶多就是那如来佛前孙猴子,这中间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贾母闻言,开怀大笑。
自从元春进宫作女官,贾母日日面对俗气邢夫人,木头王夫人,真是憋屈死了。
今日被凤姐奉承的浑身舒坦,指着鸳鸯说那凤姐:我每说她精的似个猴儿,没想到她自己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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