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侯爷教你的?”
“这是我自己教我自己的。”
季沧亭一边说着,一边提起枪轻轻一跃上了墙,“不过这都是我一人的想法,现在最主要的,是崤关增兵的问题。”
老彭颓丧道:“我就想说这糟心的事,天杀的石莽,想让侯爷靠着那点兵力硬撼三十万大军,又掐着粮草不让战士吃饱,这仗我看先就输了一半。”
“缺粮又缺人,确实没得打,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在老彭震惊的目光下,季沧亭掏出半片黑金相间的虎形铜符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咱们不去宫里受石莽那批的气,直接去偷他的人,他直辖的京畿大军正在炀陵外百里的潞洲练兵,我跟那京畿卫的铁公鸡很熟。”
老彭被被虎符晃瞎了眼,想再看清楚一点,却见季沧亭马上把这宝贝收起来了:“要说骚还是咱们家郡主骚,老彭我服气,不过人家铁睿堂堂骁骑大将,你老叫人铁公鸡,确定和人很熟吗?”
“熟~熟得很,当年就是败了他,我才当上炀陵枪术扫在地上:“朕还以为你这段时日给朕带来了唯一的好消息,是从此转性了,没想到还是这般顽固!”
石莽看宣帝的脸色,忽然道:“其实不瞒陛下,臣也觉得太傅说得有几番道理。
今日这求援的三黎国北连匈奴东部,南接瀚海平原,若是三黎国被征服了,不需要途径崤关,匈奴便会沿着沿海一路南下,到时京师危矣!”
成晖道:“老夫虽非武人,却也知晓三黎小国地处山川,匈奴擅长平原奔袭,如何翻山越岭?崤关关系中原腹地,一旦失守,绥凉建昌等十六州百姓必遭战乱。”
“太傅有所不知,匈奴新得了乌云国的战马,他们那里的战马与寻常战马不同,可翻山越岭,这才决意对三黎国用兵。”
石莽痛心道,“即便崤关失守,我们仍有江河天堑相隔,只要南岸的炀陵无虞,必有收回之时,倘若匈奴从三黎国直逼我大越帝都,这般损失,便不是那区区十六州所能比的了。”
坐在旁侧的丞相徐鸣山一双厉眸看向石莽:“石太尉,注意你的言辞!
十六州百万黎民,绝不容失!”
“徐相息怒,我是个粗人,不过就事论事。”
石莽心念一转,对着宣帝道,“既然诸位文臣大人相信冀川侯的领军之力,陛下何不赐他一次机会,若冀川侯三个月内能助三黎国驱退匈奴,朝臣百姓们也可安下心来,到时我们再派精兵强将去崤关——”
徐鸣山勃然怒道:“亏你还是个武人,焉不知贻误战机乃是大忌耶?崤关区区数万兵力,守关已是勉强,还支援他国?满口恶臭废言,小人之心昭然,老夫不屑与尔同朝为臣!”
“徐鸣山!
朕敬你是元老,平日里处处忍让,你竟不知礼数,胆敢御前咆哮!
传旨,徐相年事已高,不宜操劳,即日起荣归故里,不得回京!”
“陛下三思!”
后面年轻些的文臣们连忙跪地求情,“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可在此时内斗啊!”
“请陛下速速发兵,有冀川侯在,我大越方可无虞!”
……什么都是有冀川侯在,有他在,自己才能坐稳这个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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