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沙发里,陈当好捂住嘴,想要平息这场撕心裂肺的咳。
眼泪掉下来,砸在她光裸的大腿上。
就这么赤着身体,陈当好把自己缩成一只老猫,烟头按在床头柜上,黑暗里咳嗽声减弱,好像终于好了一些。
这下公平了,她也好季明瑞也好,甚至是梁津舸也好,大家都得偿所愿。
从沙发里站起来,陈当好去捞自己那条黑色睡裙,因为被垫在身下,估计血迹也都在上面。
她懒得去找,拎着裙子丢进垃圾桶,打开衣柜再找一件换上。
原来这是件这么耗费体力的事,疲倦感袭来的时候她甚至没心思去思考太多,卷了被子上床,陷进枕头里,居然一夜酣眠。
。
u00a0这一夜的事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真的成为了一场梦。
梁津舸闭口不谈,陈当好乐得装傻。
期间季明瑞来过几次,逗留时间不长,甚至连房间都没进,陈当好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更不想问。
关于那位不断被推上新闻的女秘书,季明瑞一样选择沉默,坐在餐桌边,陈当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几次落在自己这里,却什么都没说。
而等到他离开,别墅里是更深的沉默,陈小姐依旧是在阳台抽烟的陈小姐,只是那之后她没问他要过烟,他也再没去过阳台,或许他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秋季学期开始,陈当好课程增加,出门上课的频率由之前的一周一次变成现在的一周三次。
按照季明瑞以往的脾气,断然不会答应她这么多时间呆在外面。
理由很简单,女孩子年纪小的时候最单纯,没见过世面,遇见堕进风眼乐园(三)开学一个星期之后,陈当好开始被失眠困扰。
照常理来讲,开学以来她课时增多,季明瑞也难得心情好,甚至愿意她出去参加社团活动。
外面的世界丰富了,她有时候回来不是不疲惫,可是脑袋挨在枕头上,突然就会回忆起初秋的夜晚,暧昧喘息,肢体纠缠。
回忆令人辗转反侧,被子里柔软安逸,却不是男人怀抱。
陈当好从没发现自己原来也不过是世俗中最普通的那一种女人,渴望被爱,也渴望肉体欢愉。
她失眠的时候会跑到阳台上去抽根烟,烟草还是原来的烟草,却像是进了不一样的肺,分明什么都没有变,可悄然中有什么已经不在了。
今年重阳,陈当好依旧是不能回家的。
季明瑞平日里就算再怎么厌弃吴羡,这种传统节日还是会带着她回老宅,看望老一辈亲人。
所以通常每年的这个时候,是陈当好最为难熬的时候,她得接受爱她的男人带着他的妻子阖家团圆,也得接受自己在陌生城市举目无亲有家回不得。
她已经换上了新买的睡衣,也在几天前换了自己心仪已久的发型,桌上的化妆品甚至没有千元以下的。
可是坐在镜子前,她还是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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