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对行李箱说话、还问“醒了吗”
,行李箱里,装的居然是个人?
这从小缺爱的变态男人也真是绝了,帆布袋里装一个,箱子里也装了一个。
静了会,箱子里传来轻微的“哧啦”
声,那是指甲在抠磨箱身。
炎拓蹲下身子,磨转密码,然后一把掀开箱盖。
这一回,聂九罗的头皮不只是麻,简直是在痉跳了。
箱子里居然盘卧了个男人,箱子虽是大尺寸,但相对于一个大块头的成年男人来说,还是逼仄了些——聂九罗都说不清他是怎么把自己的身子拗进去的——他的皮肉死死抵住箱子四壁,硬把一个人形拗成长方体,以至于像个融化的皮冻,头不在头的位置,脚也不在脚的位置。
他后脑朝上、脸朝下埋着,含糊地应了一声。
炎拓说:“我有事出去一趟,孙周,还有这个女人,你要看好了,别出岔子。”
聂九罗心内凉了一截:还以为炎拓一拖三、箱子里又是个肉票,现在看来,竟然是他同伙。
真会玩,把同伙塞箱子里,她想起前一晚自己在酒店大堂速写时、炎拓拖着滚轮箱进来时的场景。
原来当时那口箱子里,蜷着一个人啊,难怪要放后车座,确实是“金贵东西”
。
那人又嗯了一声,还是没动。
炎拓皱眉,伸手去拨他肩膀:“你是长箱子里、不准备出来了?”
不拨还好,这一拨,那人身子一阵发颤,头拼命往箱子角落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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