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春夏,不要再带秦佩来,她是秦书墨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
小豆丁听到这话,抿着嘴,不敢哭,更不敢上前,贪恋似的看了看娘亲那张脸,才牵着春夏的手乖乖出了南山阁。
回头的片刻,春夏看到自家姑娘头上生了白发,紧紧捂着嘴,不敢再哭,牵着小豆丁疾步走了。
当夜,小豆丁发起了高烧。
哭了许多次,嗓子也哑着,夜里时常待在南山阁门口不舍得挪步才惹了寒气起了热。
看着高烧不退的小豆丁仍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牵着自己衣角乖声道:“爹爹不要怪娘亲,佩儿会很快好起来的。”
秦书墨心里最后那一道防线崩塌了,取了剑就冲去了南山阁。
南山阁院门紧闭,一剑就被劈成了两片应声塌落。
屋内没点蜡烛,以往生气勃勃的人儿就那么披散着头发坐在床前,无声无息好似鬼魅。
“李悠然,你到底想怎么样!”
“佩儿起了高烧,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娘亲娘亲,那是你和沈江的骨肉,你是得有多么狠心才能这样对她。”
“她是你的女儿,不是我和沈哥哥的。”
声音凉凉,毫无感情。
情绪憋闷的无处发泄,秦书墨将剑硬塞到李悠然手中,“不是恨我吗?不是后悔当年救了我们三人吗?杀了我。”
眼神空洞,透着虚无,李悠然推开离得自己太过近的秦书墨,“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
“我自负聪明一世,实则糊涂一生,自以为运筹帷幄,实则废物至极。
没有秦书玉和我的恩怨,沈哥哥不会死,爹爹娘亲不会死,我李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死。”
说的太过冷静,让秦书墨心惊,将人儿抱在怀里,“不要想了,都过去了,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脖颈传来凉意,“小主子已经大好了,这会儿跟春夏姑娘玩的开心,主子爷,您歇息歇息吧。”
海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僭越的开口劝道。
秦书墨连着半个月都没怎么歇息过,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其他时候不是处理公务,便是守着秦佩,夜里还时常去南山阁就那么看着李悠然也不出声。
海宝不理解,为什么自家主子这么低声下气的去哄去求,那位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当真太过狠心。
太阳穴隐隐抽动,连日的休息不足让秦书墨也有些吃不消,但是他不敢睡,一睡着了梦境里便都是李悠然闭眼流泪的样子。
那夜以为李悠然心防松动,没想到不过安静了一会儿就要去找那对阴阳文印。
本是一人一个的物件儿,却因着和沈江一同去了军营而放在书房留存,也因着放在书房留存而在秦书墨的手中化为了粉末。
那时人儿明了他沉默的意味,露出厌恶不屑的表情,讥讽冷笑,让他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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