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数十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床边的湛寻。
嘴唇翕张,终究没能说出句完整的话。
直到亡去那天,她也未说过关于湛恪己的半个字。
不管褒的还是贬的。
至于湛寻为何能知道湛恪己曾经出轨一事。
是他回到湛家后无意间看到过一张照片。
是他和一个女人亲昵相拥。
火机擦出小簇火,映亮冷隽低抑的面孔。
指间的烟被点燃,尼古丁入肺,眉目渐渐放松慵散。
烟雾拂眼,他望了眼701的灯,侧身背风站着。
当他准备点燃下一瞬,他手心里被塞了盒水果糖。
各种口味图案的,西瓜、蜜桃、葡萄应有尽有,色彩不一,宋酌语气正经:“想抽烟就剥一颗吃。”
湛家山庄。
典雅肃气的建筑,灰白的墙、寂静的夜。
夜里的湛寻比月亮宝贝睡得还晚。
床头摆着盒糖,他侧躺着,枕在手臂上,嘴角不自觉勾着淡笑,手指戳了下盒身,像是在戳送他糖的宋酌,低笑里有晕开的气息,语气清浅值得玩味:“快点破壳。”
被催促快点破壳的宋酌,又接到了羊诗淡的电话,对方似乎料到自己极可能会在宋酌的黑名单里,于是用的是陌生的号码。
“喂。”
她坐在风扇前,正准备躺下睡觉。
“宋酌,是我呀。”
“哦,有事吗?”
按下风扇的最强档,扇叶转动的声响萦绕在耳边,风从白色宽松背心的领口钻进胸口、后背,凉飕飕的,她忽然没有躺下睡觉的念头。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陪我爸来凭州谈生意,结果我爸爸和湛叔叔竟然想让我们两家以后结亲。”
空气沉寂三秒,只剩风扇的机械声响。
她屈腿坐在沙发上,眸色定在半空中虚无的点,过后,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羊诗淡轻笑叹气,“确实,我跟你瞎抱怨什么呢。”
有了宋酌毫不动容的话。
她再回忆起晚宴上的湛寻,顿时兴趣骤减。
这段时间。
湛寻安分守己,违背校规的事儿他是半点不沾,得闲就背宋酌给他整理的文科笔记,那叫一个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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