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酌久久未回……他难以想象她的照片可能也会被匿名发到群里、被一双双眼睛注视,外界倏地沉寂黑暗,只剩狂乱的风在他耳边叫嚣,他整个人几乎失去理智。
在往更衣室赶去时,让人通过一个软件,拦住了这个群的任何照片发送,同时也清理了原先已发的照片。
此时,就是面前这双眼睛,曾躲在洞后,一寸寸黏在宋酌身上,散着毒蛇的黏液。
对着那对眼球,手中的残截玻璃瓶扬起挥落。
当尖利的玻璃直指胡晁的眼球时,他瞬间吓尿了。
只剩一厘米,门外匆匆传来声制止的声音:“寻哥!”
祝阙本以为事态严峻到不可收拾,自己会拦不住湛寻,但当他说完“宋酌跑3000米了,现在是湛寻打架的事情传到了湛恪己耳中,他本以为校长又要给自己来电话,暗示说他儿子有多么难管、令他头疼之类的话,可这电话左右竟未等到。
那天傍晚,2班教室。
名叫曾共的寸头男生拉开椅子坐下,问旁边倚着窗户的白梁旭:“我说你,怎么就让你叔不追究湛寻打架的事儿了?”
白蔚是私立高中最大的校董,压下这件事并不难。
白梁旭眸光远望,目及斜对角的连廊,通往办公室的必经路。
一时间,坐着的曾共没等到回答,站起凑前,欲知道他到底在瞧什么,这么入神。
下一瞬,白梁旭回身,伸手压着他的肩,重新让他坐下,他只来得及瞄到个一晃而过的侧影。
女生、丸子头、清瘦、抱着叠报纸。
“看谁呢?”
曾共半笑半挪揶道。
“我那是远眺,放松眼睛懂不懂?”
白梁旭背靠窗台,面对敞开的后门,有个女生经过,抱着报纸去了隔壁一班。
眼里隐约透着不豫之色,语色正经:“别人欺负她就没意思了。”
“啊?”
曾共错愕,以为这个ta,指的是湛寻。
他心想你丫真是够了,死对头还只能自己收拾,之前湛寻挨罚你也挺乐见的呀,他被罚跑圈的时候,你就差在旁边摇旗嘚瑟了。
运动会之后很快是月考,月考完正逢周末,放纵的周末。
湛寻要出门,湛恪己想到他打架的事儿,让宋酌加班,继续跟着他。
“小酌跟着你,没意见吧?”
湛恪己笃定他会同意。
“没有。”
湛寻思量的是,明天他还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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