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爽朗大笑,“你何曾有一日不对爷上心过?若是真没备,又有什么难的?爷就带你出去吃馆子去!”
用过晚膳,胤禟难得的没有处理公文而是陪着芸熙在后院的秋千架上看夕阳。
夕阳西下,晚风微凉,光影渐渐昏暗愈发衬的坐在秋千架上的芸熙眉目如画,眼含秋水。
胤禟看着她,神情温柔心头一动:“以后要做什么,不必瞒我。”
嗯?芸熙心头一惊,抬头看着胤禟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胤禟勾起嘴角,将她圈在怀中一字一句道:“妓院和赌坊的事,我早知道了。”
说罢,不等芸熙反应便接着道:“多大点事,还要动你那点私房钱?不过是买个妓院和赌坊的事罢了,以后都不准瞒我了。”
芸熙惊诧不已:“你?”
“我什么我?”
胤禟的声音温暖有力,看着芸熙的眼睛乌黑有神,身上皂角的香气紧紧将芸熙环绕,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
只听他继续道,“你让如雪去办差的“田氏那个吃喝嫖赌样样得意的弟弟,怕是要不行了。”
芸熙手中的石榴在阳光的照耀下颗颗波光潋滟宛若宝石般璀璨,送入口中爆出香甜汁水沁人心脾。
芸熙满足的眯起眼睛抬头看着太阳,瓷白的脸蛋被光芒照映,脸上细微几乎不可见的绒毛也被照了出来,像是一颗爆满的水蜜桃透着好气色。
“哦?怎么个不行法?”
“上个月他欠了赌场一大笔银子,被人追的东躲西藏,后来,似乎是田氏想辙给他堵上了窟窿,消停了些日子。”
看着芸熙吃石榴开心的样子,如雪悠悠笑着,缓缓说道,“还是格格聪明,果然这好赌的人是不会悔改的。
后来他又去赌场,赢了一笔银子去了忆春楼,包了里面最红的姑娘,一时风光无限。
只是那忆春楼本就是个吃银子的无底洞,他就这样又开始赌,这次是真的血本无归了。”
“吃喝嫖赌。
嫖赌这两样最难戒断。”
芸熙冷笑了一下,“后来呢?”
如雪点头称是:“可不是么。
后来他点的姑娘越来越便宜,欠的债也越来越多似是染了花柳病。”
芸熙蹙眉,道:“现在人在哪呢?”
如雪轻啐了一口,眼神中满是嫌弃:“还在忆春楼呢,只是,这忆春楼分上下院。
上院的姑娘有名有姓有才艺,非一般人不得见。
下院,则是腌臜之地,他就在那住着呢。
说是田氏也不愿意管他了,气的要跟他断绝关系。
只不过,田氏的额娘怕是不会同意的。”
“怎么?”
如雪想了想道:“田家主母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田氏现在眼看着要扶正了,亲王福晋这么大个高枝儿岂能眼看弟弟见死不救?昨儿听说,田家主母已经去三爷府了。
格格就擎好儿吧。”
如雪提起田家主母,芸熙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额娘。
长姐去后,额娘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头,因为日日哭泣,眼神都弱了许多。
阿玛虽然不言语,可脸上的风霜之感日渐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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