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他还给了她那样一份独一无二的窘迫作为初识的大礼。
可是,偏偏,他还从来不把清纯可人的她当做一回事儿。
可是,偏偏,她对他又有几分忌惮。
人,有这样的劣根性。
像是宋之轩这种不请自来的示好和纠缠,她弃如敝屣。
而,赵以邦,属于求而不得。
她有这样一个强烈的欲望,她也想征服赵以邦这坐高山。
不管是否只能是空想,但是念头一旦在,就很难打消。
况且,她不想打消。
秦桑榆的出现,她的也想跻身上流虞归晚明天要去日本出差一趟。
一去就是好几天,栉风沐雨。
所以他特意提前几天来扫墓。
墓碑下面的骨灰,是他生父的。
来探望死去的人,他向来都抱有一个尊敬的想法,那就是可以早到,但决不能延后才来。
----秦桑榆将那束带着露水的白菊放在母亲的墓碑前。
点燃了几个香烛,烧了许多纸钱。
她沉浸在些许忧伤里,有些惝恍道,“妈,我好像见到秦温了那天在快餐店我推门出去的时候,他从我身边路过。”
“他好像老了许多。
我看他的背影都有些佝偻了。
你说,他抛弃了我们这么多年,如今就真的过着想要的生活了吗?”
“妈,要是你还在就好了”
话,忽然哽咽住,她不愿再说下去。
----出了公墓门口,她见虞归晚早在此处等后。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这里是郊区,不好打车,正好顺路。”
他开了车门,先行上了车。
秦桑榆以为,眼前这个眉目疏淡的男人,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热络,但也许在那份不善言表的冷漠之下,真的是个心善、热心肠的好人吧?“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他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正前方。
“我姓秦,名字叫做桑榆。”
末了,她又补充道,“东隅已逝,桑榆未晚的桑榆。”
“原来你姓秦。”
向来,在跟别人自我介绍的时候,人们的关注点总是名,而非姓。
桑榆,一个与日落黄昏,晚景岁月挂钩的悲伤词汇。
听到这个名的人,满目皆是感怀。
唯有这位虞先生,关心的,是她的姓。
秦桑榆觉得虽然不至于古怪,但是这个侧重点确实是稀奇。
也怪她,不知她的名字,早就在那个月下蔷薇翻越藩篱的夜里,被他听进了心里。
对与她名字的研究,他早就参透。
所以,他不会有那种初闻时的好奇。
他早就知道她叫桑榆,却不知道,她姓什么。
----秦桑榆和所有都市女孩一样,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圈子里,匍匐着,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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