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分居住?”
公仪修不解。
公仪弘不假思索道:“我不喜欢她,为何要与她同居?娶她不过都是因为看在您的面子上。
我为您履行了当年的承诺,您应当高兴才是不是吗?”
他目光直视着公仪修,因有些心虚,喉咙微微一滚,又将目光不大自然的移了开去。
而说完这话之后,公仪弘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但一般说出来的话他从不会再轻易改口。
果然,公仪修面色徒然一变,原本布着几道皱纹的额头瞬间又多冒出来几条新的,一瞬间更显苍老了几分,神色落寞。
似是对他的这个回复反应了许久,一时欲言又止。
定了定神,终于叹出口气道:“你对她无意为何不与为父早早说出来。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娶她。
你呀你……”
说到这里再次恨声一叹:“你这是害了人家一辈子啊。
你,你真是糊涂!”
公仪修长吁短叹,语气带着埋怨。
“你这么做,与我当年的做法又有何分别?你娶一个不喜欢的人在身边,又给不了她想要的,造孽!
真是造孽啊!
为父一直都视你为骄傲,可这回你做的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公仪弘嗤声道:“她还想要什么?我好生养着她,她还有何可委屈抱怨的?您也不想想,她来的时候可是穷困潦倒到面黄肌瘦的,到现在都被我养的富润起来了。
我这里不愁她吃穿,想要什么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捧来送她,就差将她供起来了,她还有何不满?”
……公仪弘说的没有半句假话。
他待她的确要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除了吃穿用供求不断以外,最主要的是,为了追求她,他都努力到快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放到她跟前了。
这半年多来,不说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就是圣上每次赏赐给他的稀珍之物他都会“后悔什么?后悔娶你母亲?还是后悔不该惦念着卞氏?”
公仪修摇摇头,一时感慨万千:“都不重要了。
或许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都会错过一些人,做错一些事,我亦逃不出。
为父读了这么多年书,懂得许多的道理,自诩言行律己,进退有度,岂料在感情一事上却是犯了糊涂。”
“不管怎么说,确实是我不对,我承认自己忘不掉卞氏。
当年卞氏丧夫守寡,我念及昔日与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心疼她,只一心想着纳了她,于是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忽略了你母亲的感受。”
说到这里,他神色渐渐黯然下去。
“你母亲爱我至深,我却将她的情意如弃敝屣。
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公仪修说出了积压多年的话,也感到舒然坦荡了许多,如释重负。
“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能避免则避免再走为父的这条老路。
否则到时候,你耽误了一个好姑娘一世的幸福不说,还让自己负罪一辈子。
再想挽回过错,却发现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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