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奕骁去办公室填表格,而江一白则站在走廊上等他。
读书声讲课声吵嚷声顺着风涌进耳朵,江一白趴在栏杆上朝下看,树冠翠绿如盖,远处的篮球场上还有人在打篮球。
江一白看了一会儿,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年奕骁站在他背后,冲他扬扬下巴,说:“走吧。”
现在正值下课,除了教学楼和操场,旁的地方基本没什么人,他们两人怕打扰别人上课,绕了一圈最后还是走到了学校东北角的那片林子里。
他们就是在那里郭女士和蒋阿姨关系好,放假了两家人少不得一起约着出门游玩吃饭。
市郊有一座山,不高,但风景秀丽,本地人无事常去爬山游玩。
爬山是两家人的保留项目,从小到大江一白和郑清源一起上山不知道有多少次。
这次放假这个保留项目又被提了出来,江一白最烦运动,尤其是上山,但碍于郭女士的淫威,早上江一白还是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被塞进车里朝山脚前进。
郑清源就坐在他旁边,江一白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但肢体上还是有些僵硬,不过他起得太早,头昏得厉害,僵硬了一会儿就开始小鸡点米。
江一白半梦半醒间,他突然被按着靠在了一个肩膀上,江一白知道是郑清源,之前横在心底的那点隔阂不知何时消融,江一白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从家到市郊也不过二十分钟快半个小时的车程,江一白再一次被叫醒后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下了车。
刚一下车就遭受到郭女士的嘲讽:“晚上不睡白天不起,你这一路枕着清源倒是睡得舒服……”
又转过去说郑清源:“清源你也是的,你就惯着他。”
郑清源活动了一下被压得僵硬酸胀的脖子,笑着道:“没关系的阿姨。”
江一白偏头看了郑清源一眼,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那边郭女士就已经在催他们赶紧走了。
江一白记得以前上山还蛮快,路都是直上直下,现在开发好了,路也修的东拐西拐的,他早上精力不振,刚走没多久就觉得腿软发颤,呼吸急促喘不上气来。
郭女士嫌江一白废物,嘲讽了他两句之后就带着蒋阿姨先往山上走,留着江一白在后面慢慢地磨。
也不是只有江一白,郑清源也留下陪他。
等走到一处亭子后,江一白实在是不愿意再往上爬了,他就在亭子里坐下,郑清源坐在他旁边。
一时无言。
旁边草丛里传来虫鸣,单是听声,江一白就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泛痒,他挠了挠手背,开口问郑清源:“脖子还难受吗?”
“还行。”
“噢。”
江一白讪讪地点了点头。
糟糕,感觉手背脚腕处越来越痒,该不会真的有虫子叮他吧?!
江一白挠挠脖子,白皙的皮肤上立马浮现出几道红印,他又挠了几下,红印便愈发严重。
郑清源盯着江一白,突然说了句:“别动。”
郑清源的语气太认真,眼神表情都很认真,江一白吓住了,呆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郑清源的脸慢慢放大,他靠近了过来,江一白的眼里全是他。
像是怕会惊动风,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轻,江一白眨眼,睫毛刷过郑清源的脸颊,带来一阵很细微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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