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姐可是一个有钞能力的富三代。
穿到这里虽然是个贵族之女,却连块地都没有。
这算什么贵族!
“姑娘,水好了。”
秋夕唤道。
林福:“……”
好吧,能天天有热水洗澡,还是挺贵族的。
林福轻弹了一下手边的牡丹花枝,踱去洗头洗澡。
沐浴完毕,林福靠在榻上,朱槿拿着布一点一点轻柔地给她拭干头发上的水。
秋夕端了一小筐布头和针线进屋来,林福瞟到,立刻转头假装没看见。
“姑娘,你这蝴蝶还没开始绣呢,谭先生可是说了,明日要看的。”
秋夕无奈道。
“诶,朱槿,刚才有人说话吗?”
林福耍无赖。
可朱槿是个铁憨憨,完全不知道配合,说:“姑娘,秋夕姐姐让你绣蝴蝶呢,谭先生要看的。”
林福:“……”
秋夕忍笑,把小筐子放在林福身旁的小几上。
林福好头痛,就不明白了,她又不靠刺绣赚钱养活自己,干嘛一定要把一只蝴蝶一朵花绣得惟妙惟肖。
她能把一朵花种出来开得绚烂无比招来蝴蝶,活的不比死物更好看!
然而林福逃避无效,只能在秋夕的监督下绣了许久的蝴(蛾)蝶(子),就连晚上做梦都是被妖蛾子所支配的恐惧。
三姑娘林嘉芸每日来期远堂晨昏定省都是最早的。
她是庶女,不得父亲看中、嫡母不慈、生母无宠,为自己今后的前程,她很清醒的很小就去讨祖母的欢心,哪怕祖母并不是容易讨好的人,她也数十年如一日,只求祖母能在她的婚事上垂怜一二。
今日和往常一样,林嘉芸早早就到了期远堂,老太太还未起身,她就在偏厅里等候。
她刚在偏厅坐下不多时,门外传来秋露请安的声音:“五姑娘万安,你今个儿这么早就来了。”
林福的声音:“劳烦,若是祖母起身了,跟她说,林福有事请见。”
“五姑娘稍等,婢子这就去瞧瞧。”
秋露道。
林嘉芸好奇走到偏厅门口,唤了声“五妹妹”
,看到林福身后的朱槿手上拿着残枝断叶,不禁诧异:“五妹妹,你这侍女手上拿的什么呀?”
“三姐。”
林福目光毫无情绪地扫过林嘉芸的脸,嗓音冷得都带上了阴森的意味儿:“景明院风水不好,不是死人,就是死花花草草。”
林嘉芸面色丕变,干巴巴道:“……五妹妹可真是会开玩笑。”
朱槿站在林福身后,小声说:“姑娘,你别这样说,多不吉利。”
林福嗤地一笑:“死得说不得,这是什么道理。”
朱槿缩缩脖子,不敢说话。
——姑娘发火了。
林嘉芸收起干巴巴的笑,不知所措地看林福。
没过多久,秋露回来,微微躬身对林福说:“老夫人已经起身,五姑娘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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