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的身体越来越像一只黄鼠狼,手掌上多出了圆滚滚的小肉垫。
江燃手里忽然多了一张黄色的符,他把它贴到阿黄的后背上。
简植:“??这又是什么??”
江燃屈下身来,盯着阿黄的眼,它正逐渐变成车厘子那么大:“青城山金氏听说过吗?在你们那个年代,应该也有他家族的后人吧。
金氏与我家是世交,他们是著名的道士家族。
这道符,是我找他们讨来的。
用于避免妖精伤人。”
简植一时脑壳发蒙。
今天这信息量有点大。
阿黄考了也高能山上草色碧青摇曳。
晴空之上,飘浮大颗云朵,一群一群宛若幻梦。
简植踩踏薄绿青草,一路飞奔,从磨山到狼窝山。
但体力永远不如那小只,从未曾追上它的踪影。
等到了熟悉的山洞口,她才发觉薄薄的衣衫被荆棘挂出几道口子,但这些没什么的。
她用手按住呼进去大量空气的腹部,遏制住撕裂的疼痛,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阿黄,阿黄!”
寂静如石投入空井,除了回音,再无其他回响。
她走了进去。
洞穴门口,原本自己经常坐的那只软和草垫子被撞飞了,石桌上的一小瓶插花滚落在地,凌乱、仓促。
是被谁莽撞地冲进去,搅合乱了的情状。
简植一直向前走。
等路过那石台子,原本的温暖骤然变凉,能被阳光照亮的地方所剩无几。
如果说洞口是暖烘烘的草木香,那么现在石崖特有的矿物味道越来越浓,丝丝钻入她、扣着她,让她有些心慌。
从这里开始,就是她以前从未踏足过的更深处地带了。
……这个地带,是阿黄与简植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以前,就算简植和他再好、再亲切,他都不曾邀请她进来,而是让她在外面等一等。
简植无论再怎样想见他,再急迫,也不能多踏入一步。
那是阿黄隐秘的蛰伏地带。
简植有些着急,她站在这里,又喊了几句“阿黄”
,但毫无回响。
洞很深,气温更凉,那黑暗深处不知道有什么。
简植再度想起江燃的话来。
他说:“它现在很柔弱”
。
“随便什么猛兽可能会伤害它。”
它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呢?会不会一溜烟从山上跑过来的时候,就有什么不清楚的猛兽跟了上来呢?就那种平时他得罪过的?喜马拉雅旱獭祖宗会趁他虚弱过来围攻它吗?野鸡会跳过来啄它吗?这个时候,简植才明白自己对阿黄了解太少了。
她沉了口气,眸色一暗。
手指尖掐向手掌心,淡淡的疼痛渗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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