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似秋兄这般才俊,不论是谁见过,自然难以忘怀。
不似小妹,长得一副众生相,哪里都有。
一时不察,认不出来,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rdo;谢芳菲的这番话固然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带一点讨好的意味,但是也不会有人会认为言过其实。
秋开雨长身玉立,容貌清俊,不杀人时兼有诗人的气质,潇洒出尘,实乃人中龙凤。
&ldo;秋兄,小妹时至今日才明白过来,实在应该感谢秋兄当日手下留qg,没有迁怒于人,痛下杀手。
&rdo;原来当时自己的小命竟然危若累卵,千钧一发。
现在才知道后怕,满身的虚汗,可是眼前的危机尚不知该如何度过,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秋开雨不语,心却沉下来。
想起当日那个身穿青衫瘦削的文弱男子,言笑晏晏,温和舒适,只是因为说了一句&ldo;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rdo;这样的好诗,自己心qg大好,没有下手杀之。
所以说,凡是做事,绝不可凭一时的意气,铸成终生大恨。
谢芳菲见他脸上神色y晴不定,眸光y冷,心下骇然。
两年前的秋开雨或许还会有一丁半点的心慈手软,可是现在要他平白无故放过自己,恐怕难比登天。
不由得脸露哀伤,长叹一口气,低低浅吟:&ldo;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rdo;吟罢,低声问,&ldo;秋兄可还记得这句诗?&rdo;秋开雨当然记得,那时候的自己,终于完成雄图霸业的秋风秋雨愁煞人秋开雨猛地盯住谢芳菲的双眼,瞬间声如寒冰:&ldo;你如何知道太月令?&rdo;照秋开雨看来,谢芳菲虽然小有计谋,充其量不过萧府一个小幕僚,兼为女子,应该远离江湖上的恩怨仇杀才是。
万万没想到竟然拿太月令做筹码,不由得他不震惊。
太月令是号令魔道的信物,堪比官员的印绶,皇帝的玉玺。
谢芳菲感觉到秋开雨周身一点一点散发出杀气,无孔不入,微微心惊,呼吸都乱了调,脸色变了变,qiáng自镇定,轻声说:&ldo;亦不过是无意中知道的。
秋公子,你若想知道太月令的下落,必须放了我。
&rdo;秋开雨片刻已经恢复冷静自若的模样,反倒轻笑出声,不紧不慢地说:&ldo;秋某生平还是头一遭受人威胁,真是有趣得紧。
&rdo;斜眼看谢芳菲,眼若深潭,闪着寒光,眸光深处幽幽似饮血的利剑。
&ldo;或许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对&lso;邪君&rso;说这样放肆的话,可是凡事都会有头一次。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人?谢芳菲虽然只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小人物,对于自身的xg命却不敢轻视。
若注定是死,还不如趁机周旋谋划,争取活命的机会。
似我这种无关痛痒的人,秋公子何苦bi上绝路?秋公子,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rdo;谢芳菲真是豁出去了,话说得如此直白。
可惜秋开雨并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会做一般人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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