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凡啪地打开鞋柜,他的倒钩就在这么神秘婉转的方式应该搭配一个黑暗孤独的房间,但晚上杨嘉凡回到汇临的时候灯都亮着,他扫了眼客厅的矮桌,走去薛诚房间门口发现他应该在主卫洗澡。
那应该不是多严肃的事儿吧,杨嘉凡拿起桌上的两张纸,隐隐地期待着——是给我的答案,那不就是,情书?他抖开来,第一张上有大片的黑色,是一份什么造影检查结果的复印单,姓名栏写着薛昱,再往下他就被“移植肾”
三个字钉住了。
杨嘉凡站在客厅里仔仔细细把这张纸看了一遍,想起来当时薛诚对靶点匹配很了解,是亲属捐赠吗,一份检查单上不会有肾源说明的。
他急急去看第二张纸,结果从第一张纸的反面看见两句话:他不该是我弟弟,他14岁急性肾衰竭的时候我都不愿意救他。
在这边听不见洗澡的水声了,只能看到一点薛诚房门口透出来的光。
杨嘉凡不心急了,再次把这份什么都不懂的检查结果看了一遍,之后把第二张纸换到上面,也只有寥寥几行字:小昱很健康,我也可以让他以后都健康,大家开始放下这件事,那我也给自己要一个机会吧,或许我也能从头开始。
你让我有这样的冲动。
我内心没有拒绝过你,这些年过去我已经碰不到你这样的人了。
你的决定是“假话”
的条件,我想如果你来了,那我们就该相识。
杨嘉凡下意识地将第二张纸也翻过来,什么也没写。
他确定没再有漏看的字之后,原样折起来放到了他之前提过来的旅行包里,之后安安静静地去洗了个澡,进去薛诚的卧室。
水声是真的停了,杨嘉凡凑头去阳台上看,薛诚果然在。
他拉开门出去,薛诚微微侧过头,指间的猩红小点被窗外的风吹得亮了一下。
“你少写一句话,”
杨嘉凡站过去他身边,“第二张背面写上‘现在也可以走’,这样才像你。”
他看见薛诚好像笑了一下:“你随时都可以走,”
他手掌摁住窗框,半截烟探出窗外,“自由自在的。”
杨嘉凡说:“我都站在这里了你不该抱一下吗?”
薛诚低头弹了下烟,烟灰簌簌地落在脚边的烟灰缸里:“先说你想问的吧。
薛昱十四岁的时候查出来肾衰竭,我不愿意去做配型。”
“你爸妈呢?”
“我爸赌博,给家里欠了一大笔债,抛妻弃子,”
他语气很淡漠,“我妈很辛苦,瞒了一阵子才告诉我,不过我还是辜负他们了,”
他说的是他母亲和弟弟,“她自己肝肾功能差,不能移植,告知我的时候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透析都做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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