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其一。”
扈昭仪一听到这四个字,吓得一下子揪紧了自己身下的坐蓐——这不就意味着谢珠藏还得说出个四五六来吗!
谢珠藏当然不为扈昭仪所动,她继续道:“再说,陛下承天景命,若论全天下得天地福佑者,难道天师还能大过陛下不成?若韫哥哥奉迎天师,这是敬天师胜过敬陛下,这才是大不孝。
此其二。”
扈昭仪哆哆嗦嗦地拿起杯子,想要喝口水将自己的惊骇压下去。
谢珠藏说的这两句话,她竟然无一句可以反驳!
“其三……”
谢珠藏顿了顿,她静静地望着后寝殿与穿堂中间那白色的帷幕:“宫中也不是灭国蠹玄玉韫这句话,令那抬正缓步朝穿堂而来的椅子骤然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扈昭仪看不见玄玉韫的身影,她又怨怼地看向了谢珠藏。
谢珠藏亦倏地抬起了头,但又很快低下去,只安静地跪着。
正殿里的诸位大臣,却都惊骇地看向了玄玉韫。
扈大将军紧皱着眉头:“太子殿下此话何意?”
“永憙四年。
阿兄病重,扈大将军荐天师入京。
老赵监御史本欲随行上奏,却突然病重,难以出行。
而扈大将军也以边境未定为由,驻守苗郡。”
扈大将军没想到玄玉韫竟然从永憙四年开始说起,顿时心中一咯噔:“太子殿下好记性。
那时你年不过十岁,难体会臣镇守边关和回京看望陛下的两难也就罢了,难道你现在还无法体会吗?”
玄玉韫没有接扈大将军的话,他只肃声继续道:“永憙五年。
母后病逝,天下大恸。
老赵监御史亦于此期间与世长辞,他手中的奏本消失无踪。
但因母后仙逝,朝中的精力都放在此事上,便无人追究老赵监御史究竟是因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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