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计、武功,都太过高明。
泽兰这般活泼,半身早在栏外而背后无人,便是坠落,众目睽睽,只当是失足,谁会怀疑是谋杀。
明门掌自追魂经法而来,足使人闻风丧胆。
如今汪名灯不仅已将掌法修至“他在毁灭证据。”
泽兰不明白。
他能感觉到推他的那一掌非比寻常,也能猜到想要害他的应该就是汪名灯,可是“证据?什么证据?”
“那些杯碗。”
萧敛风舀起一勺药汤,自泽兰小腿肚倾斜,另一手渡以内力,轻轻揉着他的伤口。
“汪名灯那一掌穿过了桌上玉器,应是形销骨立。”
泽兰更不明白了,“形销骨立?”
“镯子给我。”
泽兰便将玉镯脱下。
萧敛风将它反手包于掌心,指节微一发力,既而又托于掌上。
定睛细看,一圈素镯已然布满裂纹。
他让泽兰伸手摸摸,指腹顺着镯身流转,他瞪大双眼,“为什么还是光滑的?”
“不能在你背上留下掌印,所以汪名灯将力度控制得极为得当。
如是一贯而过,碎内而不碎外,所以杯碗犹立。”
泽兰不由一瞥他仍在萧敛风手中的左脚脚腕,他便作势要用力,吓得泽兰撑着手直往床里退,“哥哥哥!
有事好商量!”
萧敛风一笑,把镯子套回泽兰手上,继续此前话题。
“我去拉你时背对长桌,彼时烟花未停,但我辨出玉器碎地声。
列沄坐于皇帝右侧,桌脚便在近旁,应该是他以内力震翻杯碗。”
“而他与你对峙时,又将桌上还立着的杯碗全都扫倒在地。”
泽兰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他是在制造出场气氛!
原来是在毁尸灭迹!
所以!
所以烜珏拿着他的小杯杯吓得要死!
因为他离汪名灯太近了!
稍一偏差可能就被‘形销骨立’!”
“兰兰真聪明。”
“萧老师您教得好。”
泽兰面有笑意,实则心有余悸,那一掌到底是冲他而来。
萧敛风按揉着泽兰伤口,又道:“还记得定南城外,我与你说汪名灯是借烜珏掌控朝局,列沄若要逼宫,定会危及明门权势。
列沄与汪名灯,应当势不两立,他缘何要替他毁去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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