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初念再次绑好冻疮,拿过那书信,未曾拆开。
她知晓里面写了什么。
从一开始言辞咄咄,到后来每封信中只写了一个字。
归。
她知道,他很急。
“是该回去了。”
纳兰初念带着一支精锐浩浩荡荡地回了京城,满街的人都只为了看一眼这两年名扬四海的女将。
功高震主。
纳兰初念自然知道,这两年,不,进入朝中的这七年,众人只知纳兰初念,而非皇帝李栎。
她是帝师,是女官,是女将。
是比皇帝更尊贵的存在。
因为她在边关,兵退外敌,安抚内乱,稳定商贸,更是给边关的百姓创造了从未想过的好生活。
可纳兰初念是在逼李栎。
她带剑入宫觐见李栎,在满朝文武的面前不对他进行跪拜。
“臣……”
不待她说完,李栎便已开了口:“太傅纳兰初念,藐视皇恩,居功自傲,着令褫夺一切职权,贬为庶民。”
纳兰初念表情未变:“谢陛下。”
她知道,女帝师很倾城(10)纳兰初念似乎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一切看似十分平静。
太后久居后宫,连一面都未曾召见她。
于欣蕊也未曾为难过她,宫中还没有其他嫔妃,所以少了许多宫斗。
纳兰初念也不觉无聊,只一心做她的事。
虽为贵妃,她仍是提出了一项政策。
女子为官。
既然开了她的先例,而且在朝中反响很是不错,李栎便应允了她的提议,推波助澜,实行了新政。
全宫的人都知道,从前纳兰初念是最有权势的帝师,如今又是最得宠的贵妃。
陛下几乎一刻都离不开贵妃,甚至上朝都要让贵妃旁听。
那日对话是这般的。
“朕就要你去。”
陛下拉着贵妃的长袖不肯松手。
“莫闹,哪有妃子上朝的?”
陛下不依,扯着歪理:“从前也不见有女子为官,你还不是当得好好的?”
贵妃眼神中虽带着宠溺,却仍旧要将袖子拽出来。
“哪可这般比较?”
二人还在僵持,眼看上朝的时辰到了,前殿的太监来催,一时都不知该如何说话。
最后还是陛下再三保证,仅此一次,贵妃才应允的。
等下了朝,御书房中总是一个批阅奏折,一个便在一旁看书。
“陛下,休息会儿,吃些点心?”
随后那个所谓一批奏折,便任谁都唤不动的陛下舔着笑就到贵妃面前。
“要你喂。”
还总是像个讨赏的孩子般,惹得宫女们羡慕不已。
至于晚上,自无人敢听陛下和贵妃的墙角。
但见次日早上,贵妃懒散模样,便知二人如何恩爱了。
如此忙碌了几月。
有一日,纳兰初念的裙摆被血染红了。
她晕倒在内殿,恰好李栎来看她,这才急急将她抱到床上。
李栎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召集到了宴林轩。
只见得人进人出,李栎着急得不行。
“陛下,初贵妃原本身子不好,不易怀孕,如今流产,今后怕是再难有孕了。”
李栎还未知道纳兰初念身怀有孕的消息,便得知她已流产。
他大发雷霆,质问太医流产原因。
可细查下来才知原来是误食了食物。
哪来的食物?又如何误食?李栎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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