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看了她一眼,发动汽车:“从这边回江酒市区的酒店,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你先睡会。”
花锦点了点头,闭上眼后没有再说话。
一路安静,裴宴调了一下车里的温度。
车开到酒店露天停车场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低头看到座位下掉了一个笔记本,顺手捡起来,哪知道里面夹了很多小纸片,掉了两张在他身上。
纸上的字很秀气,内容是各地刺绣的特点以及其独特的优势。
他偏头看了眼花锦,把纸张小心地放回笔记本里。
“到了?”
花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低头发现身上盖了件外套,“谢谢。”
“不用客气,我怕你病在我车上,我还要照顾你。”
裴宴关掉车里的空调,熄了火,“醒了就下车吧,替我省点油。”
“有钱人也这么抠吗?”
花锦把外套叠了叠,起身拉开门走下去。
“勤俭节约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再有钱也不能丢失这种美德。”
裴宴下车关上门,“节约有什么错?”
花锦:“……”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晚上睡觉的时候,可能是因为酒店的床太软,她醒了好几次。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回到了那辆拥挤的火车上,四周弥漫着怪异的味道。
她又好似回到了那个雨夜,全身冰凉得以为自己再也活不了。
熊猫手帕杨绍拿着伞一路追了出去:“裴哥,我也不知道陈家那两个今晚回来,下次我们几个单独出去玩,绝不让外人烦着你。”
“跟你没有关系。”
裴宴停下脚步,拍了拍杨绍的肩膀,“下次再约。”
“行。”
杨绍撑开伞,递到裴宴面前,“路上小心。”
“难道我还能学陈江夜里飙车不成?”
裴宴接过伞,“你自己玩去吧,我先走了。”
杨绍看着裴宴想问一问那位蜀绣师的事,可是想到他明天就要过去取成品,没必要多此一问。
以裴哥的性格,也不爱搭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个月能帮他送绣师去老家,可能已经是他最大的温柔了。
送走裴宴,杨绍回到包间时,听到陈江在骂两个多月前,害他出车祸的司机,一脚踹开半掩的门:“你就消停点吧,你超速行驶,人家好好开着车,被你害得现在都没出院,你还好意思抱怨?”
听杨绍这么说,陈江脸上有些过不去,反驳道:“杨绍,你别以为抱上裴宴的大腿,就在我面前装大爷。”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僵住,在座众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平时就算有什么不开心,也都不会闹到明面上来,现在陈江突然来这么一句,大家面上都有些过不去。
“呵。”
杨绍冷笑,“你还真说对了,老子就是抱上了裴哥的大腿,你要是不服,就给老子憋着。”
“杨绍,你别跟他见识,他喝了两口猫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陈森端起桌上的酒,朝杨绍陪笑道,“我敬你三杯,就当是哥哥跟你赔罪。”
说完,也不等杨绍开口,径直三杯酒下肚,给足了杨绍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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