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之前有多想回到现世再见到傅澜之,现在就有多不敢面对傅澜之,甚至有点想躲避之前自己的表白。
学长不一定记得吧?是的,他昏迷有一年多了,躺床上当植物人都有一年多了,这种小事怎么可能记得。
宿白从心里安慰自己。
“学学长。”
宿白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很。
很像指甲划在桌子上,尖尖的,非常难听,他立马就闭上了。
傅澜之看着宿白,眼神复杂,定定的看了他体会,才伸手。
看得岀他原本想抹宿白的脸,但中途转换了方向,放到了宿白的头上,温柔的揉了揉,像是猛然间松了一口大气,“你终于醒了。”
“你终于醒了。”
傅澜之又重复了一遍。
宿白想偏开头,又觉得这动作太刻意了,于是接着点头的机会,将头垂的更低,低的让学长看不到他脸上不自然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原本想说话的,又想到自己那难听的还不如狗叫的声音,生生又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只用力点了点头,从喉咙里低低的“嗯”
了一声。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医院给我打电话过来,说你要苏醒了,我立马就赶了过来,想守着你,想看着你醒过来。”
傅澜之看着宿白。
宿白点头。
他现在心思乱的很,学长一向如此温柔,所以宿白没有多想什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自己当初出事的时候,学长就在身边,学长傅澜之是白天傅澜之会来医院帮宿白复健,只有这种时候,宿白才会有种赶走了晚上病人消极状态,有种被事情充满,不再胡思乱想其他东西的放松感。
宿白都想要不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他看隔壁病人绣十字绣,绣的挺上进的,他要不要也从网上给自己买个十字绣来绣,顺便锻炼一下手指。
“想什么呢?”
傅澜之温和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说话总是温温和和的,就让人有一种礼貌之内的温柔感,能把你的心灵,能把你的灵魂上的伤口,全都抚平。
宿白眯着眼睛,盯着正在绣十字绣的病人,“学长,我要不也买个十字绣?照我这复健程度,起码该买个清明上河图那种吧?复健一下手指。”
傅澜之:“……”
隔壁病人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他,眼睛闪闪发光,一脸遇到了同道中人的激动感,宿白能从他眼睛里看到“你果然有眼光,快点加入我们十字绣的行列吧”
这种情绪。
宿白也感觉到了氛围有点尴尬,他这话说的有点挺不靠谱。
“我就是随便一说。”
他讪笑了下。
余光又瞥到隔壁病人暗下去的眼光,宿白心里叹气,我说大哥您绣个十字绣还非得要人陪你一起吗?“过几天要不要我我住的那里看看?”
叶澜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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