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这些年的生计,全靠余母经营了间十来年的干洗店,自余母离世,干洗店也就关了。
前年余窈窕又重新开张,曾帮着母亲照看过干洗店,对洗衣的流程轻车熟路。
去年又扩展了一下业务,郊外租了间小厂子买了些设备,专接酒店的布草生意。
余窈窕年龄小又长得好看,每回开着一辆破面包车去谈业务,酒店经理都不太好拒绝她。
一来二去口碑做了出来,这些快捷酒店相互推荐,洗涤厂生意也逐渐转好。
余窈窕正勾兑着洗涤剂,兜里手机响了,手指夹出来看了眼,搁过一边不提,先忙手里的活。
打电话的人死轴,打一遍不接,接着打章四余淮义八岁学戏,至今五十年有余,熟人都叫他“戏痴”
,家里再困顿都没想过要改行,唱了一辈子戏,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啥。
他能夸赞的同行寥寥,淮北王就是其中一个,天生被祖师爷赏饭吃的人。
反观余淮义自个,在界内除了辈分高,唱功平平。
余窈窕双手抱着台旧洗衣机,膝盖骨顶着借力,一步一步的退下楼道台阶,一只脚没踩稳身子往后斜,人被扶住,淮北王接过洗衣机问:“往哪搬?”
“楼下垃圾桶。”
余窈窕叉着腰喘气。
自个从五楼一点点挪到三楼,他扛起来就搬了下去。
男人—就是力量!
余窈窕弯腰拎起台阶上的保温桶,直接上了楼。
她在这老居民楼租了间一居室,距离洗涤厂才三分钟。
保温桶里的鸡汤倒出来,等不及拿筷子,手捏了个翅尖放嘴里。
房间不大,胜在布置的温馨,除去厨房卫生间,可活动的空间也才二十几平。
客厅与卧室中间拉了道若隐似现的布帘。
余窈窕喜欢小房子,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也许这只是穷的另一种说法。
淮北王看了一圈,实在没落屁股的地。
余窈窕啃着鸡爪,指着凌乱的沙发道:“衣服扔里头床上就行。”
淮北王敛眉,没见过这么凌乱的闺房。
望着堆满沙发的衣服竟不知如何下手。
摇头道:“本王不累。”
余窈窕麻利的过去沙发,两个胳膊肘一拢,夹着堆衣服扔床上。
吹吹沙发道:“坐吧,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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