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向深望着印宿浅淡的眸色,忍不住问了一句,“印道友不担心师弟吗?”
印宿神色不变,“月令门该离开了。”
向深明白,自己这是失言了,“印道友保重。”
待到向深离开之后,印宿去了印微之的长生殿,他其实是很少去那里的,最近这两次去,也都是为了温颂。
“父亲。”
印微之见到儿子,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他从主位走下,给两人各添了一杯茶,“阿宿来找为父有什么事?”
印宿拂了拂茶盏,“我想请父亲划开苍梧境,接一个人出来。”
印微之听完儿子的要求后,很想直接答应,但宗门的规矩摆在那里,“九嶷宗没有这个先例。”
“我知道,”
印宿敛下眉目,“所以我不是在求宗主,而是在求父亲。”
这样戳心窝子的话,老父亲印微之实在拒绝不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阿宿能否告诉为父要救的人是谁?”
印宿托起茶盏啜饮一口,“他叫温颂,被困在了日月山河图的灵境归藏中。”
印微之知道此人,这已经是儿子“多谢父亲。”
“父子之间,不必言谢。”
印微之道:“为父回长生殿了。”
“好。”
印宿看向自己的小奴隶,“过来,随我回主峰。”
“好,”
温颂慢慢走过去,牵住了印宿的衣袖,“我还以为接我的人会是道友。”
印宿取出鸿兮,带着温颂踏了上去,“我的修为不够。”
“嗯,”
温颂闷闷的应了一声,他也觉得自己现在太过矫情,可就是控制不住这种失望的情绪,就像是满心的期盼都被打碎了一样。
印宿感知到温颂的低落,道:“下次,我去接你。”
“哪里还会有下次?”
“你都不知道,灵境中是没有黑夜的,只有我一个人,每天每天的辨识灵植,期盼着每隔一个七天你和我说话的短暂时间,都是因为道友,我才坚持了下去,从灵境出来的那一刻,我特别特别想跟你分享这个消息,可是你给我下的灵犀引只能由你感知我,而我感知不了你。”
“我把道友当成了这个世界最最重要的人,才想要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你,可是道友都没有觉得难过。”
说完这些话,温颂眼泪流了满脸。
印宿回身看着温颂脏兮兮的脸,“你说……我是你最最重要的人?”
“嗯,”
温颂回话的时候,嗓子里还含着湿乎乎的鼻音,“可是我对道友来说,好像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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