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望见庆元殿门口的守卫还一如往常一般,睢宁心里的疑惑更甚,他们好像还不知道?暂时先按下心里的疑云,睢宁捡了一块儿石头,用了声东击西的法子,趁着守卫去查探异常情况,匆忙钻了回去,然后就听见外面的守卫纳闷的声音:“什么也没有,一惊一乍的,这种荒凉的破地方,可能是野猫吧。”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儿。”
紧接着又是一声抱怨。
睢宁在里面听着,这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回去,只要外面的人没有起疑,那她就不用担心,不过就是两个宫女而已,睢宁眼里已经凝了阴鸷的冷光,她不介意的,只要能离开这里,她可以不介意!
抖了抖身上的灰土,睢宁迈着步子往内殿里去,当她站在门口的时候,就见那两个宫女已经是一脸惊慌地望着她了,甚至还因为过于惊慌踩到了裙角,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在地上。
睢宁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径自往殿里来,只是入了大殿之后回身,将门给关上了,然后才落座,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漫不经心喝了一口,然后才抬眼去看那两个人,那眼神,淬着冷意,仿佛是在看两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你、你要干什么?”
睢宁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敲着桌子,看着桌子上面的饭菜,然后就从身后拿了一把匕首出来,细细把玩着,像是在玩着什么稀罕的物事一样。
“刀、你把刀放下!”
那宫女已经快要哭了,不等睢宁动作,便自己“扑通”
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不住地磕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说,今日只是送了饭而已。”
“为什么不说?”
睢宁这才开了口,语气淡淡的,甚至还给人一种,她很希望被说出去的感觉,手里的那把匕首闪着寒光,是她今日离开风向台的时候,顺手从那边顺来的水果刀。
或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猜测到了可能会面临的种种情况,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会束手就擒,她已经过了寻死的年纪,现在的睢宁只会给自己留生路!
那两个宫女按照时辰来送饭,哪成想入了庆元殿内,却发现本该被关在这里的人竟然不知所踪,她们当时就慌了一下,还以为又像是上次那样,睢宁再外面她们没有发现,所以特意绕着庆元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可没有人就是没有人,这人就是不见了。
当时她们也慌了,那两宫女慌忙跑了,睢宁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何尝不是提着一颗心一路怕着回来的,可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该出的乱子是一点儿也没有出,也没想到这两个宫女还挺识时务的,这么想着,睢宁就扯了扯嘴角,其实这也该是她能想到的,这是什么地方?能到这里来的人,都已经见过了内宫里最黑暗的种种,为了活命她们什么都能干,若是睢宁跑出去的消息真的泄露了出去,这两人可不会因为什么及时发现得到嘉奖,最后反而会成为替罪的羔羊,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为了活命不被连累,也只有替睢宁遮掩这一条路可以走!
这么想着,忽然她就又笑了,若是得这二人掩护,于她而言,确实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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