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些伤口还未上药,她便挣扎着起身,伤口已不能再拖,否则发炎留疤不说,性命也堪忧。
她正在挣扎,便听屋门咯吱一响,一个陌生的男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男子步履轻盈,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她疑惑地看着男子,男子察觉她醒来,放下手中托盘,单膝跪拜一臂触地道:“参见左护法。”
既然叫她左护法,此人定然识得自己,暗香依依问道:“你是”
男子道:“属下周禾,是教主派来服侍左护法的。”
“教主?”
周禾道:“左护法昏迷时,教主已来看过。”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
“那现下教主人呢?”
“教主已离开。”
“去哪儿了?”
“属下不知。”
“你起来回话吧。”
暗香依依道。
周禾起身,将托盘中的药碗递给暗香依依,道:“左护法,药。”
暗香依依忍着疼痛,挣扎着起身,接过药碗一口喝下,虽苦不堪言,但对她而言这并不算什么。
将药碗递与周禾,她又问:“这是哪里?”
周禾道:“祁阳山分舵。”
“顾不迷呢?”
“属下不知。”
暗香依依微微蹙眉,不再问,便道:“麻烦你帮我准备一身干净衣服,还有一盆热水,谢谢。”
周禾一怔,显然因为暗香依依的客气而略感惊讶,可也只是片刻,便恭敬地回道:“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大概有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不过三日时间,内外用药,再加上内功疗伤,伤势已然大好,伤口也已结疤。
陈峰放在她身上的伤药果然有奇效,涂了清凉舒服,想来过不了几日伤处便会痊愈。
闲来无事,她站在祁阳山之巅向下俯瞰,只见山下层层屋宇在繁茂的林中若隐若现,不禁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这般气势,竟然只是分舵?据周禾说,祁阳山分舵由上至下共分五层。
越往下,驻守的人越多,越往上,人数反而越少,只是显而易见武功、地位也越高。
她所居的院落叫云阁殿,是峰顶的初冬大战已入冬季,祁阳山虽地处南方,却因山高而偏冷。
不知不觉,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九个多月了。
细想这九个月竟像是一场梦,暗香依依正有些恍惚,便听到高处传来阵阵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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