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屏儿坐在马车里,静静的握着严无谨冰冷的左手。
她以为在尧家别院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
“萧丫头,你是不是有话要问?”
严无谨斜靠在车棚里,闭着眼假寐,“想问什么就问吧。”
萧屏儿抓了抓头发,“可是我不知道从何问起。”
严无谨微微睁开一只眼:“是不是想问快雪那么想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屏儿点头。
“你说呢?”
“应该不是为了那些银子吧。”
“当然不是,”
严无谨笑起来,“也许老爷子的担心过了头,他不该以我为他的试练,因为快雪的心里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财富的贪欲,他只不过是用这个作为要杀我的借口罢了。”
萧屏儿点头:“是,尧庄主说那些钱其实都不是吕家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常人的震惊。”
“没错,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那是为了什么?”
严无谨慢慢换了一个姿势,好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也许他并不是真的想杀我,只是想不停的折磨我,看着我一败涂地狼狈不堪罢了。”
“为什么?”
“到吕家的时候我已经被老爷子封住了记忆,所以那时的我脑子是空的,和白痴差不多。
空瓶子里装的水一定会比半满的瓶子装得多,所以我学东西很快。
快雪那么骄傲的人,被一个白痴超过之后,会怎么想呢?”
“所以他恨你?”
严无谨闭上眼,点了点头,声音疲倦:“我无法变回白痴,所以只好在他面前更加强悍,让他认了我这个兄长。
只是这小子会郁闷很久吧……”
看着严无谨的侧脸,萧屏儿有微微的心疼。
想劝慰他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讪讪的问:“不去你义兄那里让万剑庄的厨子把你养肥了么?”
“哦……”
严无谨闭着眼,声音里满是倦意:“明年再说好了。”
于滴子在外面掀开车帘:“你要去哪儿?”
“去你家。”
严无谨淡淡的笑:“和萧丫头说好了的,要去关外看漫天的大雪。”
“好。”
于滴子的脸上竟也有了笑意,一扬手,车里的竹叶青被他的马鞭卷住甩了出去,酒瓶应声而碎:“想去我家,就不准喝酒。”
夕阳如画。
一辆马车踏雪成泥,向北而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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