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如此,来日方长。”
姜维起身跪下,瞻儿随着一起跪下,齐齐低着头。
我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道:“去吧,我累了。”
延熙二年,六月。
葛陌小院里又起缟素。
丞相夫人去世的消息,一时传遍整个成都。
十日后,成都相府,许久不曾有人开过的大门“吱呀”
一声开启。
一身铠甲的将军手捧一个白色瓷瓶,缓步走进相府前厅。
穿过前厅和内堂,便到了后院。
青翠的竹林间,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次第开放,将军恭敬地手捧瓷瓶,对着空荡荡的草堂躬身一拜,而后毅然回头,走向北方那片还未被征服的土地。
后来再没人进过这破败的相府,直到又一个新的王朝统一了川蜀。
所有悲欢离合,都在这片土地上周而复始的上演,而后又归于寂静。
没有人再去了解这座府院中曾经发生过什么,即使它是大汉最后一位丞相的宅邸,最终也逃不过在历史长河中被夷为平地的宿命。
成都武侯祠的香火,将近千年绵延不绝。
定军山草木葱茏,时有花香。
五丈原上满山遍野的油菜花,在阳春三月次第开放。
或许曾有谁,在某个深夜里看到“孔明择妇”
的句子,忽有惆怅,漫上心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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