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炘头皮发麻,但努力稳住,没有暴露,只是心里震动——难道这人是先知教教主杜维斯?
“出了这么大的事,法伊尔,你家教主倒是不着急,都没想着来找我。”
法伊尔垂首。
“教主此前跟我说,少宗虽然遇难,倒也是自身问题,不必因为他而坏大局,现在最麻烦的还是他可能也知道一些事情,如果知道无人救他,未必能守住秘密。”
伊塞尔皱眉,“这算是威胁?”
他是第一个会被咬出来的人,所以他当然不会答应。
“法伊尔,我一直以为忠诚是教义第一条,为何我们遵守了,卡卡罗龙却无法坚持——而且你似乎认为这理所当然。”
法伊尔轻笑,声音幽幽:“我的伊塞尔大人,您是在学校教书教太久了么,有时候自己都分不清了吧——教义的存在是为给下面的蠢货洗脑,便于驾驭驱使,到了你我的层次,还会将它当真吗?”
莫亚看了他一眼,“这话若是杜维斯教主在场,怕是不会苟同。”
法伊尔如此才收敛了些,再次恢复平日里在□□面前的朴实仁慈,且看着前面悬浮的水纹人脸道:“要救少宗,还得仰仗您啊,主要也是杜绝风险,实在不行按照教主的意思,他愿意为了大局而舍小棋。”
诡脸不笑,声音一如此前诡谲阴冷。
“他倒是舍得,也对,大局关乎我们所有人,他也不能幸免不然倻罗那边的事掀开来,都得死。”
他的语气轻飘尖细,让人头皮发麻。
隋炘也猛然想起倻罗这个名字骸王啊?
那说的就是意识流试剂的事了。
伊塞尔皱眉,“那接下来如
何?”
他跟法伊尔或者莫亚都不是主导或者提出计划的人,他们是参与者,是肱骨之人,唯独没有改变计划的权利,甚至现在连实际的知情权都没有。
真正主导的是这个诡脸人跟杜维斯或者还有旁人。
这不好说,起码前面两人是确定了的。
“威帝王他们现在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到了五都世界的隋炘跟深暗区那边影响了,让你们那边的人假借隋炘他们的身份去暗杀一些五王族情报人员,尤其是威帝王族的,干掉他们的人,提高影响力,分裂他们的注意力。”
法伊尔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因为莫亚跟伊塞尔都只是学院老师,他们代表着他们对学院的渗透跟把控,不可能负责外部的执行力。
“可以,我们这边会安排,那骸氏那边的事可以安排上了?”
法伊尔脸上其实有隐隐的不满。
“这次,他们那边没人来。”
风险在于骸氏,结果人家一个都没来,都让他们这些合伙人为此买单,这搁谁心里痛快?
先知教已经折进去一个少宗了,伊塞尔跟莫亚也都被牵连,若非主动搞事,大概率会被查到。
他们都朝不保夕,人家倒好小会都不来参加。
法伊尔就差冷笑了。
隋炘这边心里已经有些盘算了,她在揣测这个诡脸的身份。
那边,莫亚说了一句话,“骸氏已经被盯死了,他们不来,反而对我们有利,只是他们不来,我们既不知他们那边的打算,我们这边的安排,那边也没人接洽,也是不太方便。”
她素来文雅,哪怕实力不如其他俩老头,也是凭着女性独有的温柔气质将有些浮躁的气氛给梳理了。
伊塞尔跟法伊尔都沉默了。
诡脸:“如果按一开始的计划,倻罗那边会积攒意识流试剂的量度,直到发动战争,但它提前暴露,且威帝王他们已经收集了试剂准备复制,这场战争若是还是以原有的试剂为主,那不可能赢。”
三人听懂了,神色俱是变化。
隋炘也恍然:那不就是得改良,怎么改良?这人还提到要分走其他王族的注意力,那么果然还是跟那件事有关啊?!
“秋狩。”
伊塞尔眼底暗闪,“借秋狩,利用魔昂巨森的意外让其他王族的后裔合理失踪,这样既不会暴露抓捕王族做意识流试剂的实验,又能有魔昂背锅。”
莫亚表情有些凝重,以及动摇。
“这太大胆了,其他王若有怀疑,必然彻查,而且威帝王又是那般狠辣的性格主要将戈太子就在这块区域,若有异动,他跟黄金弥勒第一时间就能出现且插手。”
对,这才是最大的麻烦。
隋炘早就知道将戈带着黄金弥勒就等于王炸,他在哪,哪里就不好搞事,而他频繁出现在这个学院,就是怀疑上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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