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她面前,两人近在咫尺,他低着头看着她,仿佛许久没见到,又仿佛才刚认识。
“怎么不敢看我?”
他声音低沉,回荡在空旷的楼梯口,像是晨钟轰鸣。
“你,你吓到我了。”
她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听罢,突然哼笑一声,但并不打算起身,仍旧低着头看向她,仿佛只要一眨眼,对方就要再次消失不见:“为什么?”
他问。
他非但没有搭腔,反而给了个疑问句,慕葕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说那些话,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
慕葕的心砰砰砰地直跳,天知道她有多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见女人一直不说话,承野突然冷冷地说:”
你怀孕了,怎么还一个人到处乱跑。”
慕葕想起当时为了拖延时间,故意说自己怀孕的事,心里一紧:“我,我骗你的,没有……”
怀孕,最后那半句,声音竟是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哦?”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那可不行,说出来的话,怎么能不兑现呢。”
慕葕还没反应过来承野这话的意思,就被对方堵住了嘴。
雨下的越来越大,耳边不时地传来阵阵雷鸣。
男人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像是一个攻城的将军,带领着千军万马,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插上红旗,宣告这是他的领邸。
她本能地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被他越过头顶牢牢钳住,丝毫动弹不得。
他勾了勾嘴角,一双眼睛看着她,丝毫没有任何掩饰,似怒似怨,如雾如烟。
空气本就微薄,呼吸愈发艰难,她竟是觉得自己就要窒息。
慕葕咬牙,齿缝间挤出一个字:“嗯……”
承野听到这个回应,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雨水顺着雪白的肌肤往下,直至滑向那不可见底的深渊。
慕葕咬着唇,脸颊绯红,一直忍住没吭声。
“说话!”
男人低吼。
突然,女人发现男人身上传来一股异香,木质清清凉凉的味道混杂着汗水,“啊……”
天与地仿佛朦胧一片,那是她二十三年一来唯一一次共鸣。
她哭了,他笑了,他又心疼了。
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和眼睑,然后轻声在她耳边说:“好了好了……”
世间万物,往往不会只有一种味道。
而属于自己的味道,却只有一种。
慕葕的需要的味道,是承野挥汗如雨时的体味,是他抱着她时,那种木质的清香。
她无法拒绝他,再问一千遍也是这个答案。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仿佛连成一片,他站在比天高的地方,他说要保护他的姑娘。
“承野,是我,我是阿葕。”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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